刘老爷子踌躇一下,沉声道:“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当家的面色微沉,身边摆着一柄长剑,仿佛有拔剑脱手的打动。
树枝闻言眉开眼笑道:“一言为定。”
另一处院子的屋里,刘老爷子和大当家的坐在高椅之上。
两人的扳谈不过浅尝辄止,外人看不出甚么门道来,不过也没有甚么需求看出的,只当是大当家的为人刻薄,出门在外还不忘给这个酒鬼带酒,可惜糟蹋了好酒啊。
大当家的点了点头,回身往院子外走去。
措置完这些琐事以后,大当家的便和刘老爷子闭门说话去了,青梅竹马和一群孩子打闹到一片去了,唯独树枝没事做,展转又来到苏逸的院子。
大当家的眯眼说道:“有内奸?”
苏逸问道:“如何想起来拉我一起出去的?”
大当家的闻言摇了点头,说道:“民气不敷蛇吞象,总想着繁华繁华,岂会如此等闲?”
大当家的听白叟家娓娓道来,面色微微降落,手指在桌案上悄悄敲动,仿佛在思虑甚么,半晌说道:“前人有云,攘外必先安内,乱世将起,我们这里不能先乱起来,那些不循分的都给清算好了,我们再做别的筹算。”
刘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怕是还不止一个。”
苏逸愣了愣,俄然明悟过来,笑着说道:“是你这丫头和老爷子说的吧。”
苏逸喝了一口酒,悠悠说道:“大当家的风尘仆仆赶返来,必定是有事的。”
大当家的技艺超绝,在山上时没人敢来挑衅,只是久出未归,就有人起了心机,十里寨这些年也有了些秘闻,所谓肉多招狼,不乏有垂涎之人,这些日子大事小事不竭,背后总有那些人煽风燃烧的影子在。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穷山恶岭的处所最是容不得半点怠惰,十里寨里便是十来岁的孩子都明白节约持家的事理,唯独这个姓苏的男人是个例外,整日里游手好闲不说,三餐更是无酒不欢,要不是念在当初是大当家的带他返来,指不定早就被人赶出寨子了,刘老爷子对这位十年如一日的男人看不出深浅,日子久了也没有当初的猎奇,自古后代情长,豪杰气短,瞧他这模样,十有*是为情所困了,只是他不说,也没人会问,幸亏他也不惹事,除了在这院子里走动,很少呈现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