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痴肥的中年人笑着说道:“何止熟谙,那陆白秋年纪悄悄一身技艺,便是黔岭以内也难逢敌手,我虽是官府中人,却也是对这些江湖人士非常佩服的。”
苏逸对这个贼偷没有多大仇恨,萍水相逢,乃至那顺手一击也不过是奖惩他先前的无礼,既然几个孩子情愿去官府一趟,他也不好多说甚么,对于一群孩子来讲,江湖和庙堂永久是最奇异的两个处所,说不动也拗不回。
说完,看了眼天气,说道:“我看天气不早了,不若几位少侠暂留府,让后厨筹办些饭菜,晚些时候再归去吧。”
几个孩子听他如此嘉奖,早已受宠若惊,想着这位知府大人和设想中的严格不一样,顿时心又松了下来。倒是苏逸看了眼几个沉醉此中的孩子,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
这突如其来的成队衙役,仿佛恰是为了追缉某位逃犯而来,刚巧路过这处巷道,将那偷儿轰动,刚要逃遁,却被苏逸偷偷弹出一块石子击中右膝,顿时闷哼一声,从墙角翻落下来,落地的响动声轰动了远处的衙役,不知谁喊了一声“在那儿”,顿时七八个手持兵器的男人围了过来,将那人紧紧围在中间。
青梅刚要说道,苏逸已经拉住她,抢先说道:“我等不过是路过此处,和这贼偷并无交集,大人怕是曲解了。”
好就好,终究抓到这孙子了。
变故横生。
详细的景象早有下人和他说了,那位身形痴肥的知府大人朝严义微微点头,随后看向世人,悄悄说道:“我都已经晓得了,你们很好,年纪悄悄就有一代少侠的风采了。”
严义看了眼苏逸,心中顿时绝望,摇了点头就要回身。
六个高大男人将那人身上的兵器收掉,五花大绑还不放心,将他架在中间,一起来到衙门,入门今后几个高帽的杂役出来通报去了,名为严义的捕快叮咛世人带犯人去后堂鞠问,又将苏逸几人留了下来,说是要给知府禀报嘉奖。
世人拜倒施礼,几个孩子面庞拘束,喊了声知府大人,较着有些害怕,都说当贼的没有不怕碰到官的,黔岭这些匪贼寨子,算不得甚么良民,这些年一向和官府相安无事是因为还是承平乱世,但从小可没少被父母长辈经验,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匪。
那贼偷瞥了眼竹马没有说话,倒是青梅拉了拉竹马的袖子,让他不要说话。
苏逸拱手行礼,却没有说话。
他死死盯着这个满脸胡渣的青年人,眼中有莫名神采。
那贼偷并无说话,也不抵挡,而是冷冷的看着世人,目光从苏逸身上扫过期,俄然停顿了一下,略微有点冰冷。
树枝猎奇的张望着四周的风景,知府衙门里环境倒是清幽,院子也是极大,比起十里寨来讲可谓天差地别,便是那抄手游廊都有金玉镶嵌,却又宝气内敛。
竹马想也不想说道:“我们是十里寨的。”
苏逸微叹了口气,没有再反对,也就随他们了。
树枝惊奇,问道:“知府大人也熟谙大当家的?”
倒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多,莫说这里是官府衙门,便是内里也不成能总有那么多贼人环伺在四周,倒是他这打动性子要改一改,不然总有亏损的一天。
知府大人的目光也落在苏逸身上,问道:“这位是?”
不过半晌,身着深青色官袍的知府大人从屋子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