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秋面露深思之色,半晌后淡淡说道:“既然留下我十里寨的佩剑,明显成心栽赃于我们,那严义恐怕已经在路上了吧。”
树枝欲言又止,看了眼苏逸,又看了眼身边的青梅竹马,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归去吧,爷爷那边我去说,此次闯了祸,少不得又要被关禁闭几天,到时候听话点,也好少些惩罚。”
北方兵变了?岂不是要祸及黔州?
纵使刘老爷子这般沉稳之人,也不由神采丢脸,声音有些窜改,叹道:“这下费事大了。”
寨子里为数未几的白叟尽皆堆积在此处,刘老爷子独掌大局,坐在一张高椅之上,身边是闭目不言的大当家的,世人亦是窃保私语,不晓得俄然调集大师来的启事,寨子里的大小事件向来是由刘老爷子一手筹办,现在只需听他道来便是了。
陆白秋微微惊奇,点了点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世人再次堕入惊诧当中。
见人已经到齐,刘老爷子轻咳一声,端起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想必诸位方才也传闻了,县城里的那桩事,显而易见,官府是筹办朝四周的几个寨子动手了,不知诸位有何设法?”
十里寨,聚义厅。
树枝是个底子藏不住心机的女人,明显恰是这份担忧,不由说道:“若不是我要去逛街,也不会产生这类事了。”
冯姓男人点头,见她挥了挥手,这才悄悄退下。
树枝闻言这才略微放松,到底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机未几,转眼就把这些放在身后了,拉着苏逸往天井里走去,看模样又是筹办练功去了。
这时,内里走来一人,恰是把持木翼的冯姓男人,只见他面沉如水,拱手对大当家的行了一礼,明显有话要说。
一向在中间闭目不语的陆女侠俄然展开眼,面无神采的说道:“有件事是时候跟你们说下,想必你们也听到点风吹草动,迩来寨子里大肆汇集货色,内里的买卖也尽数收拢,是因为北方兵变已经鼓起,局势面前,黔州官府就算故意也有力顾忌我们寨子,到时候诸位只要考虑如何不被外人攻破寨子便是。”
就这么死了?
刘老爷子端着茶杯听着四周诸人的议论,也不说话,只是眯眼听着,时而点头,待到世人停下时,这才说道:“寨子自有寨子的端方,官府的人手脚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
“为何要交代?老夫做了一辈子的匪贼,甚么时候和人讲过事理?再说官府那群家伙也不是能够讲事理的人。”
都是寨子里的白叟了,目光见地天然独到,刘老爷子只是略微提点,世人便明白了事由,神采皆是微微窜改,古来民不与官斗,虽说划寨为匪终究还是逃不过这类事情,只是此次来的有些俄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