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肥燕瘦轻笑两声,说道:“公子还真是宅心仁厚,这番话还是留着和主家说吧。”
苏逸眯眼说道:“你们的主家不是吴阀?”
名为燕瘦的女子轻声咳嗽两声,轻声道:“临行前,主家特地交代了,若说武安营有谁最难对于,不是那位脸厚心黑却贪财如命的都统,倒是你这个貌不惊人的青年人,吴管家去城外没能留住你,或许已经被你杀了吧。”
环****着兰花指,给脸上敷上一层胭脂,说道:“公子出城时稀有位侍从,如何返来时却孤身一人了?”
苏逸蓦地展开眼,望向门可罗雀的偌大街道,只见街上一胖一瘦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相伴而来,胖的生的油头满面,更是涂着一脸夸大的粉红胭脂,说不出的奇特,那瘦的则是弱柳扶风、楚楚动听的不幸模样,两人走在一起泾渭清楚,却又让人有种浑然天成的默契感,两人看到远处留步了望的苏逸,仿佛没有涓滴的惊奇,而是笑着朝苏逸挥了挥手。
环肥朝燕瘦对看了一眼,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苏公子和我们姐妹走一遭吧。”
苏逸轻声叹道:“你们造你们的反,何需求扳连那些无辜百姓,既然你也晓得离乱人不如承平犬,又何必助纣为虐,武安营不过一处歇脚之地,我拿完包裹便走,偶然坏你们的打算,只是但愿你们破城之时,少杀些无辜百姓。”
苏逸神采骤冷,眯眼看着这两个拦路而来的女子,俄然说道:“乾京来的?陆家的死敌?还是说刘老爷子那边也产生了变故?”
那位身材宽胖的女子闻言掩嘴轻笑,脸上的胭脂都快抖落一地,翘着兰花指说道:“我们姐妹也是薄命人,不然谁情愿落草为寇,都说离乱人不如承平犬,苏公子既然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不如就和咱姐妹走一遭吧,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苏逸光荣没有将树枝三人带在身边,他看着花枝招摇的两位女子,摇了点头,俄然生出杀人的动机来。
话虽如此,苏逸心中倒是微凛,想不到乾京的水也这般深了,对方的触手竟然伸到辽北来,乃至和这些世家有打仗,若说叛军当中没有他们的眼线,说出来都没人信。
傍晚中,苏逸踏入了上马关内,此次是孤身一人,没有带其别人,野东已经带着树枝等人往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小村庄去了,内里的纷争不是他们几个孩子能够参与的,就算在树枝看来,她本身已经摸到了修行的门槛,但是苏逸还是倔强的让野东带走了她,疆场厮杀不是比武论道,稍有不慎就有生命伤害,苏逸既然承诺了刘老爷子要照看好三个孩子,就必然会安好无缺的将他们送归去,至于野东,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里不晓得如何自保?至于苏逸为何这时还入城,一是不幸那些流浪的百姓,报酬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没人能幸免,除非朝廷能第一时候晓得动静,不然如何也拦不下城外虎视眈眈的叛军,就算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是否另有回旋的余地,再者另有些东西遗落在虎帐里,此行也是为了取回放在营帐里的那些东西。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苏逸的心一向往下沉,从野东那儿得来的动静是,武安营已经叛变了,上马关大小防务已经通盘撤出,由吴阀的人手领受,现在见空无一人的街道,仿佛统统都在道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