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到了皇宫门口,和尚停下脚步看着他,朱邺水摆了摆手道:“送我到这里就够了,等我出宫了就去龙象寺找你,当初偷来的那坛状元绿埋在地下快十年了,再不喝就没味了。”
一身锦衣华服的朱邺水走在朱雀街上,闲庭信步,笑着说道:“年纪大了反而没有之前风趣了,当初我来乾京的时候,你还是龙象寺里打扫藏经阁的小僧侣,让你给我偷几本密宗男女合欢的双修心法出来,事情搞砸了不说,还闹到乾帝那儿了,害得我挨了几下板子,厥后带你去琉璃坊风骚欢愉,你愣是对人家女人念了半个时候的清心咒,要不是看在少爷脱手豪阔,那老鸨指不准已经把你扔出去了,我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女人看你的眼神,阿谁幽怨劲哦,秃子你不会当真只念了半个时候的清心咒,没干点别的吗?”
帝都,乾京。
不知是那里的风传,汾水第一朱门世家的独孙就要到来,乾京这座人丁繁多的巨城里一时候更是云波诡谲,四通八达的官道上比昔日拥堵了几分,就连朱雀街上那些足不出户的达官朱紫,也都把目光投来,分外庞大,传闻早有言官将早前朱邺水放肆放肆的行动写成几纸奏章,连袂面圣弹劾朱家去了,更有艺高胆小的江湖人磨刀霍霍,筹办宰了这天下一等一的肥羊,往汾水讨换个几世繁华。
年青和尚法号普度,当年故郡论道大会力拔头筹的高人,传闻已经被龙象寺列为下一任方丈的不二人选,便连乾帝都对这位佛法成就惊人的和尚另眼有加,这年代佛家职位比起道家何止高了一丝半点,就连北方那座菩萨观都出了几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阿谁红袍小僧轰动乾京,传闻也唯有这位普度和尚能和对方相较一二了。
朱瘦子仿佛没有听到,凑过来低声说道:“如何样,诚恳交代,这些幼年爷不在乾京,你有没有偷偷溜去琉璃坊欢愉欢愉?”
普度和尚闻言沉默,不解释不抵赖也不说话,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普度和尚神采大红,指着朱邺水,恼羞成怒,憋了半天说了几个:“你,你,你.”
普度和尚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说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