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袭白衣男人呈现在远处。
俄然,身着宫服的老妇人走了出去,低头说道:“回禀殿下,太上教的人马已经来了。”
水月楼中,李当然站立在窗旁,负手眺望,远处天空风云窜改,气象万千。
倒是那位南疆女子让人大吃一惊,用的竟是堂而皇之的道家方术,以心神驱物,一把金簪使得风生水起,纵使碰到水龙吟这等“庞然大物”也不逞多让。
朱邺水出庙门之时,师门那边应当也有所行动,加上他本身做下的那些筹办,不说十拿九稳,却也足以对付一些环境了,从掌教真人那儿听来的动静,朝廷此次的行动是大是小,就要看这边的反应了。
普渡和尚一指通玄,以龙象之力破去符阵以后,将龙虎坛来的小羽士逼得险象环生,若不是想起掌门师兄的叮咛,恐怕云谦已经忍不住用出九字真言的秘法,最后成果不言而喻,龙象寺不负众望,顺利赢下比试。
打从传闻此次论道大会上有太上教的人呈现,苏逸便明白朝廷那边必定要有所行动,既然那位皇子殿下能轻而易举的找到白狐儿,那找到这里来也不是甚么难事,只是他否代行朝廷的旨意就不得而知,当然这些都与苏逸无关,论道大会如火如荼的停止,最后的四强已经出世,龙象寺那位年青和尚呼声最高,传闻此次论道大会,除却那座缥缈难测的天机殿,三教圣地里羽仙宫和龙象寺都来了很多人,龙象寺普字辈更是高人辈出,最掉队入四强的是一个法号普渡的和尚,年纪轻简便已入金刚境,前程不成限量,诸如朱邺水如许的门阀出身,又是羽仙宫的嫡传弟子,当然也少不了有人追捧,几场比试下来,年青一辈的妙手算是出尽了风头。
南疆来的女子约战朱邺水,余下的龙象寺普渡和尚天然就成了云谦的敌手,龙虎坛这个门派鲜为人知,倒也有人猜想是否和八百年前一夜颠覆的龙虎山有干系,只是猜想归猜想,这年初挂羊头卖狗肉多了去了,就算亲口承认也一定有人信赖,云谦一起杀到四强,多少有点运气的成分,人们喜好这个和蔼的小羽士,只是却不看好他能赢了那位龙象寺的高僧,三教圣地对谁来讲都是没法超越的三座高山。
他的身后站着诸多人手,个个气味内敛,神态超然,都是人中龙凤,妙手中的妙手。
最后两场比试在“乾”、“坤”两座擂台长停止,比及苏逸到时,早已人满为患,南疆来的那位妖异女子指名道姓要和朱邺水一决高低,这点倒是有点让人惊奇,遗香教在中州的名声不显,却也是南疆的一宗大教,多以女子为主,现在都在猜想两派间的干系。大乾一统中州以来,一定没有驱兵南下的设法,只是南疆之地多池沼,毒障伸展,凶恶非常,当然也有蛮人凶横的原因,朝廷这般也是一向举棋不定,以是中州与南疆虽无来往,却也没有多大的抵触,近百年流入中州的南人更是多了很多,就连故郡里也有几家南人的商店,不太短时候还是难改中州百姓的印象,东楚西蜀,南蛮北荒,比起敷裕的中州来,到底还是蛮夷之地啊。
故郡以外,一处偏僻的孤山前。
南疆女子含笑退去,仿佛涓滴不在乎胜负,而是远远说道:“中州公然人才辈出,佩服佩服。”
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江湖盛事,往年没三教圣地参与,就算夺了魁首也一定敢称第一,到底还要仰仗三教鼻息,乾京那位当年马踏江湖后,就曾钦点了一名武林盟主,世人还不是一样的阴奉阳违,江湖人江湖事,超越不得,只是卧榻之下岂容别人熟睡,大乾铁骑之下便是羽仙宫也要遁藏三分,当年那场洗濯被搏斗的妙手可不在少数,是以中州武林,明面上还是以朝廷为首,至于乾京那边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