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所感到,几近一刹时,云谦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苏逸感受通体一阵舒坦,心中那小人儿轻若无物,竟缓缓漂泊而起,随苏逸一道展开眼来。
宋安旭出身辽北世家,祖父官拜中书侍郎,父辈略显平淡,只出了个弃文从武的武安军偏右将的叔父,到他这一辈更是不济,都是些混吃等死靠祖辈福荫的二世祖,只是家大业大到底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扳连宋安旭如许的嫡少爷也被打收回来,进京谋个前程,当年家里还是要风得风的时候,也曾汲引过几个豪门士子,这些年畴昔,有泯于灰尘的,也有飞黄腾达的,总该有人还念着香火情,就算科举落榜了,总能帮衬几分。此次出门恁是连一个下人都没带,除了同亲的几个士子,也没人晓得他辽北宋家的身份,方才在路上还被饶州的那位士子冷嘲热讽了一番,宋安旭差点就筹算放恶狗咬人了,才想起这里不是辽北,故郡虽不如乾京那般水深,冷不丁却也能冒出几个惹不起的人来。
公然四周的士子们都闻言色变,再看宋安旭的眼色都变得幸灾乐祸起来,狗咬狗满嘴毛,那姓宋的也不见得是甚么好东西,这下有戏看了。
赵乾眯眼看着面前横空出世的文士,玩味道:“这又是哪出戏,报上名来吧,让我瞧瞧你有甚么底气和本世子作对。”
一道道精气堆积在丹田之上,苏逸默念起凝神的法诀,一道道玄而妙的气味满盈出来。
名为赵乾的男人闻言阴嘲笑道:“你也晓得我姓赵名乾,恰好你不晓得这两个字是最不能惹的,我舅爷是当今圣上,我是饶州赵府的世子,你算个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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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位儒雅男人竟然对他不睬不问,赵乾神采顿时冰冷下来,嘲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这个装神弄鬼的拿下,敲断双腿,我看你如何硬气。”
只是这一下触及本源,苏逸顿时面如纸金,摇摇欲坠。
“固结心胎藏玉府,陆地神升天昆仑。”
“正心者无欲,正念者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