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管将近惊晕的老妇人,将李当然提在身前,动手柔嫩不免让她心中一奇,眼神从李当然身上扫过,俄然轻咦一声,目中闪过一缕异色,啧啧道:“成心机。”
与此同时,李青牛和老妇人皆是心有所感,不由昂首远眺,修行到他们这份境地,不说能断凶化吉,起码能够感知六合间纤细的变动。
李青牛对苏逸说道,然后对着老妇人歉然一礼。
两人还没来得及揣摩这番变动,只见天水交代处有人赤足踩水而来。
老妇人虽是皇宫高人,修为深不成测,但对这位道庭高人也是打心底的顾忌,现在殿下的安危依仗对方,也不好将干系闹僵,只等上山和羽仙宫那位掌教真人要个说法,毕竟殿下走失,羽仙宫难辞其咎。
苏逸想不到有朝一日能骑鹤入仙门。
皇子殿下深宫大院里冬眠七年,再回岳州时,飞扬放肆更赛过往,全部岳州军扼守在岳阳楼外不说,就连岳州府主都一边谨慎恭候着,乌纱帽丢了事小,惹怒了乾京里那位,那可真就是没顶之灾了。
皇子不随帝姓,而是随李姓,莫非和这羽仙宫有几分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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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儿俄然笑了笑:“是我又如何,羽仙宫莫非还想再弹压我三百年?”
苏逸发明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特别那位脸孔含煞的老妇人更是敌意甚浓,仿佛下一刻就要灭杀他,苏逸一阵不寒而颤,仓猝躲到李青牛身后,说道:“神仙你听我说,小人与那白狐儿并无干系。”
待到老妇人一声疾呼,李青牛就晓得李当然已经落入白狐儿手中,当即变色:“恩仇是非临时别论,女人莫要伤及别人。”
李青牛当即凝神看去,面前的女人年事尚浅,只是推算的是和曾大闹羽仙宫的那位命格类似,莫非真的算错还是另有隐情,道行比之那位差了很多,只是这行事风格与掌教口中描述的何其类似。
而正欲脱手的李青牛突然停动手来,盯着湖面微微蹙眉,沉默不语。
说完捏着拳头哼哼一声,回身走去。
年青羽士眉头微蹙,袖底起青气,一道如龙水柱猛地从湖底而出,将苏逸托起,谁知白狐儿并未趁此发难,而是刹时转至岳阳楼前。
桃笙儿恍若未闻,而是对这谦逊有礼的羽士一阵细瞅,半晌后低声道:“公然和那牛鼻子老道一个德行。”
李青牛不熟谙她,但晓得她说的山是大明崖。
苏逸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覆,继而就发明白狐儿已经和那年青羽士打斗起来了,现在当真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恐怕稍有行动就会招来不测,幸亏那年青羽士成心偶然避开苏逸,将白狐儿的招式一一化解,显得游刃不足。
青袍飘飘的李青牛大袖一甩,反手压基层层巨浪,安静的说道:“这云梦泽四周渔民无数,女人就此兴风作浪,就不怕平白害了别人道命,担上因果吗?”
人之一途,修行尚且艰巨,更何谈其他万物生灵,当今还显名于世更是所剩无尽,就算有也尽是冬眠在各大祖庭里,这白狐儿当初真的有妖仙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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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儿揉了揉小拳头,对皇子殿下和他身后的世人说道:“你们让开点!”
天下武功三等九品,修行到趟水而行的境地少则五品,但面前这位女人如此年青,莫非已经摸到那等门槛了?细心一看,她的肩上竟然还扛着一人,当真不成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