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蝉四人那里将他放在眼里,跟着走入大殿,瞥见春宫屏风俱是一愣。
“呀,好耻辱啊!”春红一惊,顿时睁大了眼睛。
南宫福即使修为胜他们一筹,但声色犬马多年,早已没了武者的锐气,此时一阵心惊胆颤,那里有半点抵挡之意,只挣扎吼道:“你们好大的胆量,竟敢弑主……陈岳,我是南宫家的人,你敢杀我……战书上早已言明,一战存亡,互不相欠,你不能如许对我……你要多少赎金都好筹议,只要我向王爷开口,代价由你开……唔……”
“俺叫小玉,本来在南宫府奉侍铃蜜斯,客岁夏季俺给铃蜜斯拿点心,就因为路滑摔了一跤,铃蜜斯就泼了我一身冷水,让俺在雪地里顶着托盘跪了一下午,然后就把俺送到了这里。”说着她一指南宫福,愤然道:“俺来这里第一天,就被这个牲口糟蹋了……以后这园子一有人来,他就要俺陪他们睡觉,不陪就不给饭吃……”说着她掩面痛哭起来,一派楚楚不幸,却全没有少女的天真烂漫。
世人一个接着一个报告本身的遭受,陈岳垂垂愣住,比起他们,他无疑荣幸百倍。周青云六人更是目瞪口呆,神采不竭窜改。就连一项精灵敬爱的春红,也是神情寂然,脸上再没有一丝调皮。
南宫福随即发明五人都是易筋境地,也不敢妄动,只一味怒斥园中仆人,言语间很有请愿之意。
陈岳底子不屑理他,几个武者七手八脚将他困在了柱子上,一个肥大青年最后拿起一个橘子,一把塞进了他嘴里。
周青云摆手笑道:“师弟,措置这类事,我有经历,你过来坐,这位子还真是舒畅。”说着扬了扬飞剑,一指南宫福喝道:“来呀,将这厮给我绑了!”
榻前一座茶几也被雕成了一个跪伏的少女,桌面便是少女的背脊,端的是惟妙惟肖。几上玉壶银盏,各种珍奇果品堆成了小山,一片五光十色。
“咳咳……”前面有人假装咳嗽。
大厅中落针可闻,之前最早捡起绳索的壮硕武者看了世人一眼,走出两步一抱拳道:“鄙人刘二武拜见剑仙。”
这里的女人不是南宫家犯了错的婢女,就是南宫家灭了族的仇敌,再就是南宫家巧取豪夺来的良家女子,另有十几人则是从雍城几大青楼借来的头牌……比起端庄的青楼蜜斯,她们都不能算是人。
他又向其他人一揖,严峻道:“大伙叫俺‘二牛’,俺家本来是南宫府的耕户,俺十岁那年大旱,俺家交不起租子,就把俺抵给南宫家做小厮。徒弟见俺身材好,让俺陪着少爷们练武,实在就是给少爷们练打,挨了打才有饭吃……厥后俺‘悟气’了,按说每个月能够拿一两银子的月例,可南宫家说俺的月例早算在汤药费内里了,俺还欠南宫家几十两银子。俺说俺不干了,他们就让俺还钱,利滚利给俺算了几百两银子。俺试着跑了一次,他们硬是找到俺家里将俺爹娘绑了,俺只能返来让他们一顿毒打,差点没把小命丢了,这南宫家真是把俺欺负到家了……剑仙,只要能还俺自在,俺刘二武这条命就是剑仙你的了!”
春燕红着脸淬道:“晓得耻辱你还睁大眼睛看。”
南宫福神采大变,盯着小玉嘴里一阵呜呜,仿佛是在诘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