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中间有家‘钱记’绸缎铺和一家‘多宝’古玩行,各是五间门面,隔街相对,此时已是人去楼空。钱多多带着一行走进绸缎庄,笑道:“这里今后改作酒馆,劈面改作医馆,两间铺子,每年的房钱各是五百两,还不错吧。”
“无耻,南宫家白养了你们!”他暗骂一声,朗声号召:“去请‘飞虎七煞’过来!”
“看剑!”春蝉目光一凝,舞了个剑花迎上。
雍城三十六坊,凤凰坊最美,飞虎坊最凶,元武坊最强,最富的则属元宝坊。这一座坊市里住的满是富商富商,深宅大院一座挨着一座,园中一棵棵参天古树浓荫砸地,偶有阵阵弦歌之声传出,反而衬得院落清幽。
南宫煌又是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之前的赌约,心中悔怨不迭。但他不敢抵挡,隐门摆了然要将南宫世家连根拔起,让他满身而退,人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众少女相视一眼,不由细心打量这座屋子。平房一座,五丈来宽,三丈多深,没有后厨,如果要开一间风格高雅的酒馆,只能上点心和熟食,里里外外也要重新装潢一遍。
南宫煌牙根一阵发痒,心中暗骂:“‘虎园’都被你们占了,你们另有脸说本技艺头紧?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像你们如许欺负人的……”转念又一阵心动:“如果出七千二百两银子就能让隐门放过南宫家,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这数量太大,我做不了主……”转念又想,“如果一两银子不出就能让他们主动放弃,难道大功一件?南宫铭已经死了,也轮到我们家铃儿上位了……”
南宫煌松了口气,他如果连这十一二岁的小道童都打不过,那他这二十年修为真是练到狗身上去了,因而一抱拳道:“小友,请多多指教!”说完一抬手,五指寒芒闪动,纵身向春蝉扑去,势如一头斑斓猛虎。
想到这里,他更加悔怨,一咬牙道:“既然道友等不及,鄙人先陪你过两招,请!”说着抢先走到了场中。
两害相权取其轻,世人都是老江湖,呼吸之间便有了定夺。一个浑厚的丁壮武师抢先取过一把木剑跃入场中,一抱拳道:“鄙人孙正周,承蒙‘飞虎堂’收留多年,不得不战。这套‘飞流剑法’我已苦练十年,请指教!”说着摆开架式。
春蝉抱剑站定,竖起一根手指笑道:“一百两,现在就分开雍城,嗯?”
南宫煌衣衫破裂,满身鲜血淋漓,让人不忍猝视。世人再次看向白衣少年,委实不敢信赖他拿的是一把木剑。如果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剑,南宫煌难道已经被碎尸万段了?隐门中人竟然刁悍如此,这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啊……
周老又是一怔,老脸涨得紫红,他一代名医竟然要给那些财主配春药……
和几大世家趾高气昂的仆人分歧,他们似连走路都怕吵到别人。街上的宅门也一概关着,即便有人拍门出来,也会立即将门紧闭,恐怕被人瞥见一眼。
他衡量半晌,目光一凝说道:“好,如果你们输了,当即走人,永久不能踏入雍城!”
南宫煌咳嗽着爬起家来,神采一片惨败,看向春蝉的目光充满了惊骇。快,太快了……强,太强了……隐门弟子,就算只拿一把木剑,他们这些世俗武者也不是敌手。
众武徒早就吓得躲在了墙角,众武师站在屋檐下互换着眼色。南宫家局势已去,他们该何去何从,现在上还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