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目光大亮,不由细心打量身边的女子,固然是个小妾,却如此有见地,不愧是“老头子”身边的“红人”。
“我那里能给大少爷甚么建议。”芳菲一笑,缓缓说道:“府里是人多嘴杂,不过我观大少爷比之前沉稳了很多,要苦修也一定非去田庄不成。再说府里那么多武师,总有和大少爷对路的。最不济,不是另有‘元气丹’吗?府里那么多少爷蜜斯,大少爷若不在府上,老太爷即使故意,也使不上劲啊!”
“死王八……”陈烈不平气,又骂了一句,壮汉挥手就是一鞭。
别说那位“八爷”明天早上还获咎了他,就算没有,他也不想卷入陈家的争权夺利,何况现在掌家的还是他“二叔”。趁早插手“擎天院”去镐京找姐姐,才是他的目标。
见芳菲一向看着本身,他似笑非笑道:“八叔自有徒弟教诲,我这个当长辈的怎好置喙。芳菲女人如故意,不如多关照几位徒弟一声,还名正言顺一些。”
“岳少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
场中数十少年相隔丈许,正跟着教习的口令打拳,呼喝声震耳欲聋,很有一股气势。
青年见陈岳气度沉稳,眼中溢出一丝赞美,笑道:“南宫铭也不过方才聚气,血脉之力阐扬不出多少,师弟不要被他们吓住了。以你的根柢,一定没有胜算……齐师正在馆里,师弟出来吧。”
芳菲眼中终究现出几分惊奇,陈岳竟然能顺从“元气丹”的引诱。要晓得,“元气丹”号称万两白银一枚,并且有价无市,以陈家的权势每年也谋不到一掌之数。莫非陈岳还不晓得本身的处境,觉得“老头子”会看在他死去爹娘的份上分他一粒?都说人走茶凉,何况人死灯灭……
她眸光微闪,一时却不便多说。陈岳如有所思,眼看前面有条岔道,站定脚步一抱拳道:“芳菲女人,我还要回东院修炼,就告别了。”
“大师兄……”世人一个激灵,顿时鸦雀无声。
“嗯?”壮汉虎目一蹬,“刷刷刷”又是三鞭子抽在陈烈身上。
陈岳恍然,向那教头挑了挑大拇指。陈烈倒是大怒,跳起脚指着壮汉骂道:“死猩猩,你敢打爷!”
芳菲看着陈岳的背影神采微霁,如有所思,待他隐没在花树后,也踏上了去正院的巷子。
“玄武堂”坐落在东院的东南角,占地十余亩,大门则开在街面上,号称雍城四大武馆之一。不但陈家后辈要在这里修行,陈家的亲朋故旧也能将后辈送来修行。就是平头百姓,只要交得起束脩,也能够在“玄武堂”修行。坐馆的满是“武师”,各大师族的气力便表现在此。
芳菲似能看出他的心机,微微一笑,泰然受之,又道:“不知大少爷有甚么筹算,还筹办回田庄苦修吗?”
“都给我闭嘴!”一声暴喝响起,一个强健的黑衣青年从屏风后走出,冰冷的目光扫过大厅。
“就是,他本身被打脸不要紧,还要扳连我们‘玄武堂’在‘飞虎堂’面前丢脸!”
陈烈那里肯听,赖在地上哭得更加悲伤:“我要告爹爹……我要告姨娘……我要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