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云扬了扬手中木剑,笑道:“要不我们来尝尝?师弟,看剑!”说着一剑直刺。
佟千山目光一凝,喝道:“山崩!”两步追上,又是一拳轰出。
铜锤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此老竟然就是雍城的南霸天。传闻南霸天是散修出身,修为已臻“换骨”;传闻南霸天统帅“七帮五会十三堂”,是雍州真正的“王爷”;传闻南霸天数次回绝大周国的册封,数次被大周国妙手暗害……
剑势越来越快,肉眼垂垂没法捕获。陈岳垂垂认识到要用神识察看,心念一起,周青云的剑势俄然迟缓下来,由他闪避。
“儿子不可老子上,姓佟的还怕了你姓孙的不成!”佟千山冷哼一声,鼓起真元一把扯下锦袍,,一身肥膘筛糠般颤栗起来,竟然变成了一身峰峦般健壮的肌肉。
千思万绪只在转念之间,他只恨儿子不争气。眉头倒是一皱,冷哼道:“佟千山,休要欺人太过,真觉得孙某怕了你不成!”说着一扬手,将孙侯扔到一边,双臂一展摆开架式,周身真元鼓荡,势要和劈面的壮汉争个高低。
……
周青云出剑如风,呼吸之间便刺出了七剑,一剑比一剑凌厉。
“在我面前威胁我儿子,你要支出代价!”佟千山低喝一声,接着一记扫腿。
孙韬咬着牙爬起家来,一把将他揪起,抬手就是一嘴巴,骂道:“药能够乱吃,话不能胡说,晓得了吗,哼!”拂袖便走。
陈岳晓得这是她们让本身表态,一抱拳慎重说道:“此战本是长辈和南宫铭的私怨,但南宫家为了对于我,竟然勾搭邪修,几乎让‘清璇仙子’受辱,差点让钱家满门遭难,实在是罪无可恕。此战以后,南宫家必须从雍城除名,‘虎园’紧靠雍城,又隔断尘嚣,能够作为我等小辈的修炼之地,‘乾园’则作为三家歇脚集会的别馆,如此措置如何?”
白衣人浓眉圆眼,尖嘴猴腮,一副瘦脸垂垂阴沉。孙侯感到到父亲的体贴,更加委曲,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要杀了他……”
“陈师兄,你来啦!”春蝉退出战团,扬着木剑欣然号召,其他人也停动手来。
周青云脸一红不住挠头,目光镇静非常。春雨看向来人,只见他身形健美,背脊峥嵘,神情如月色阴沉,鲜明是个铁骨少年,心中不由一亮,敛衽笑道:“这位是陈师弟吧,连我师尊都要为你出头,你面子真是大。”
春雨目含精光,寂然道:“陈师弟固然没有‘聚气’,却已‘悟体’。单论身法,只怕大多数‘武师’都不如他。”
“是!”佟锤从速将孙侯的椅子端了过来,又端来一张小几,几上香茶烈酒、果品点心,一片五光十色。
佟千山精力大振,一抱拳回身便走,只留下莫名其妙的佟锤。
孙侯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身子瑟瑟颤栗。
世人又看向独立角落的干瘪老者,只见他拈须笑道:“传闻两边都请到了‘神境’强者掠阵,老夫习武平生,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