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恍然大悟,无不暗翻白眼。二爷陈炼气得神采发白,一掌拍在桌案上,吼道:“你,你,另有你!明天封账,如果银钱少了一两,马驹丢了一匹,东西少了一件,我抄了你们老巢,都给我滚!”桌案“咔嚓”一声,化作木屑崩碎。
陈炼又一把提起陈峰吼道:“另有你这个牲口,没事蒙着这块遮羞布干甚么!”说着一把扯下他脖颈上的花布摔在地上,
“传闻你们将那小贼抓住了,真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每人赏二两银子!”跟着一声畅怀大笑,二爷陈炼大步走进院子。
陈峰闻言大怒,嘴里不住呜呜,却挣扎不拖。众护院深觉得然,抬着陈峰顺着东夹巷向后院走去,又从西夹巷绕回前门。
“猖獗!”小厮大怒,收回木棒,又猛抽畴昔。
“豹哥”却使了个眼色,将他拿到一边,从怀里搜出一枚玉佩说道:“您看,不但抓到了人,还拿到了脏!”
众护院虽知陈岳短长,但仗势欺人惯了,矜持人多势众,哪将一个少年放在眼里,抄起棍棒就号召畴昔。
三爷陈烁跟在前面,瞥见一个怪物正在猖獗,眉头一皱喝道:“大胆贼子,死光临头还敢猖獗,还不拿下!”
院中摆着一张大画桌,桌上正摊着一幅舆图,一个边幅儒雅的青衫中年一手拿着兵法,一手用长鞭指着舆图说道:“贼人一共六个,应当还在东院。你们先把住各门,你率一队人东西巡查,你率一队人南北巡查……”恰是陈府的二等管事,卖力“门房”的关二。
“你猖獗!”关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峰少爷。”
“爹,是我呀……”陈峰一惊,眸子一转颤声道:“不是我呀,是陈岳阿谁牲口!我在巷子里走得好好的,他俄然跳出来偷袭我,不但将孩儿毒打一顿,还给用布捂住我的脸,诬告我是盗贼……另有那几个客卿武师,都假装不熟谙孩儿,任孩儿被这帮牲口摧辱……”
“冤枉啊!”“豹哥”哭嚎一声,跪在地上拜道:“小的们传闻有贼,赶到的时候峰少爷正蒙着脸躺在地上,几位客卿老爷站在中间没一个指认,小的们这才听岳少爷的话将人绑了,哪晓得是峰少爷啊……”
陈峰爬起来揪住“关二”的衣领,一样一个大嘴巴抽在他脸上吼道:“狗主子,这就是你招来的人,给我去把陈岳阿谁牲口抓过来,滚!”又抢过鞭子,朝着世人一通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