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锤又问:“鸡如何叫?”
“这么说我一承诺你,你就要给我戴帽子!”陈岳实在忍无可忍,抱起匣子一抱拳道:“你们慢聊,鄙人先失陪!”
“哪个鸡呀!”陈岳也是忍俊不由,一把将佟锤拽了出来。
路过钟楼时,陈岳买了包糖炒栗子和一包五香花生,来到园外趁四周没人,纵身一跃,便窜进了一丈多高的花墙,墙后是一片稠密的竹林。
佟锤眉开眼笑,又问:“那鸭子如何叫。”
“就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缘。挖人墙角,你缺了大德啦!”佟锤甩着肥脸接着说道:“再说鸟往天上飞,人往高处走,你如何这么没出息呢,要不来我们家吧。”
……
小丫环媚眼如丝,翘起兰花指拈动手绢一甩佟锤,嫣然笑道:“大爷――,您如何才来呀,想死小奴了!”
钱多多一指佟锤,嗔道:“你还白得一胖小子呢!”
小丫环朱唇轻启,脸颊鼓励,乌鸦、百灵、黄鹂、鸽子、杜鹃……各学了一段,无不是惟妙惟肖。
能将马车拉进乾园的,只能够是大师族,但上官燕不至于驾着马车来乾园约会。陈岳更加心慌,模糊感觉事情不对,但还是抱起礼品迎上前去,内心悄悄发誓:“只要车里的人是上官燕,他情愿用统统互换!”
佟锤一听有戏,眯起一双小眼睛欣然道:“‘金刚暴熊’固然不是‘真灵血脉’,但也是‘天兽血脉’,比起陈家的‘紫炎龙狮血脉’还轻易激起一些。不消打赌,我直接听你使唤。”
几个小丫环抿嘴偷笑,陈岳也是哭笑不得:“那你先消消气!幸亏此次嘴在内里,饿不死的!”又号召几个丫环:“你们谁会讲笑话,快给佟少来一段。佟少一乐,一收腹就出来了,少不了你们的赏。”
“两只燕。”
“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只燕。”
马车在他身前停下,右边车门“咔嚓”一声翻开,一只白底蓝面的金丝秀鞋探出车门,纤巧的玉足点在枯叶上,带出一条银纹雪纱长裙。不是淡粉色,不是上官燕……
佟锤一愣,哈哈大笑。
“莫非本身久居山中,天下已经猖獗如此?”陈岳头皮发麻,讪嘲笑道:“我看就不消了吧……我和上官燕真的有婚约,我爹娘和上官老太爷订的。就算是当票,也是死当。”
“都能学?”佟锤精力大振,欣然道:“那先学个鸟叫听听……”
钱多多眨了眨大眼睛,迷惑道:“又不是亲的,你觉得呢?”
时过境迁,“姐姐”去了擎天院修炼,两家也不再提甚么婚约。上官燕虽还常常和他见面,态度却日渐冷酷。别说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搂搂抱抱,就是话也不再多说,仿佛只是为完成一桩必行的典礼。
“二两,两个月的例钱……”小丫环一喜,躬下身捧起双手笑道:“谢佟少赏。”
钱多多翻了个白眼,撇嘴道:“秤就到一百五。”
一个梳双环髻的丫环掩嘴一笑,红着脸走上前道:“佟少,我会口技,行吗?”抬开端来,暴露一副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柳眉杏眼,琼鼻樱口,约莫十五六岁年纪,也是个美人坯子。
“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只燕。”
“两只脚下的秤都是一百五!”钱多多轻斥一声,眸子一转,又道:“陈跃哥哥承诺我,我就承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