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息之间窜出六七丈远,陈岳的力量源源灌注双腿,跑起来仿佛要被劈面的风势吹倒。此时现在,他首要对抗的不再是大地阻力,反而要借大地阻力对抗劈面的风力。再跑快了,只嫌脚下打滑,吃不上力。
有人用“三寸弓足”描述它的小巧,也有人用步步生香描述它的纯洁,他却感觉这些描述对于这双玉足全数是画蛇添足。恍忽之间,他竟然巴望被这双玉足踩踏……
几条山溪在园中汇作一片数亩大的水池,阁楼馆舍依水而建,以小径游廊相连。廊下宫灯明艳,一名名妖娆侍女端着美酒好菜翩然来去,婀娜曼妙,轻纱飞扬。
“他们是来下战书的。”陈岳将战书递给李老。
“哟,小姣美的小哥哥,公然是天孙公子,风骚俶傥!”女子娇笑一声,莲步轻移而来。
厅中世人一样如梦方醒,纷繁一阵颤栗,随即神采惨白,裤裆一片湿漉。
“埋伏在死人堆里?”陈岳皱起眉头,深思半晌说道:“我和南宫铭不过是小卒子,就算是有甚么埋伏,也不会是针对我。”说着看向清璇。
齐羽精力一振,哈哈大笑:“可贵岳少另有如此闲情逸致,两位老哥看家,我陪岳少走一趟,还请稍等。”二老心领神会,相视点头。
南宫铭心肝一颤,冲动莫名:“我南宫铭终究踏上了真正的修行之路,陈岳,你将成为我修行路上的第一块踏脚石。”
清璇盯着两人的背影,神采垂垂阴沉。三道白影敏捷掠来,齐羽、周老、李老穿戴寝衣,俱是神采丢脸。
齐羽指向那片灯火说道:“那就是‘虎园’,传闻内里存着雍城最烈的酒,最快的马,最艳的人,是南宫家专门接待高朋的处所。现在想混出来,只怕不轻易。”
南宫铭双眼顿时通红,下认识地伸出了舌头,耳边俄然响起一声冷哼。他身心皆颤,一惊而醒,顿时面红耳赤,满身直冒盗汗,就想找个地缝钻出来。
俄然,水榭中走出一个醉醺醺的黑衣壮汉,脚步踉跄,双臂搭在两个衣衫半露的少女身上,双手犹不诚恳,嘴里不知嘀咕着甚么,逗得两个少女一阵咯咯娇笑。三人跌跌撞撞走进山坡上一间精美的小屋,又一阵娇笑声响起。
齐羽寂然道:“雍城浅显人家死了,大多埋在这里。敷裕些的打口棺材,立一块碑,还要烧些纸人纸马。贫民家用芦席一卷,插快木头牌子就埋了。他们把疆场定在这里,会不会有甚么埋伏。”
少女咯咯笑道:“我的脚都雅吗?”她的双足竟然悬浮在空中寸许高处,说着调皮地动了动脚指,指甲上精美的斑纹一阵光芒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