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戾气上涌,胸口似要炸开,身材止不住颤抖。脑中一种莫名的情感却将他的委曲和气愤强行遣散开去,连带着他面前多余的人和物也被遣散开去。
这话仿佛是为陈岳好,他却感觉字字如鞭抽在脸上,心中不由腾起一阵杀机。他要为她决斗,她却笑他自不量力,另有甚么比这话更伤民气。
老管事皱起眉头,脸上溢出几分尴尬。
陈岳内心一松,只要上官燕还情愿接管他的礼品,两人就另有话说,或许是他曲解上官燕了,或许两人之间另有别的曲解……
上官燕神采微动,又高低打量了陈岳一眼,伸出另一只手托起锦盒。
另瘦高青年纵身扑出,身材横空,两柄锯齿长刀猖獗斩下,乃是“螳螂刀法”中的一招“螳螂捕蝉”。
……
上官燕秀眉微蹙,也愣住脚步,眼中暴露几分惊奇,提示道:“陈岳,你可想清楚了,铭少不但已经‘聚气’,还激起了南宫家的‘飓风飞虎血脉’,质量高达五品,可不是现在你能够对抗的!”
他不由呼出口气,正要再说甚么,却见上官燕将包裹递到南宫铭面前,微浅笑道:“既然是岳少的一片情意,你就帮我收下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必行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世人爬起家仍然忿忿不平,但见管局势度果断,面面相觑一番后,之前那使螳螂刀法的瘦高青年走出一步,不情不肯地躬身作揖道:“在劣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岳少爷,还请赎罪!”其他人跟着有样学样,却较着是口服心不平。
陈岳借力腾起,腾空一个筋斗,从上面躲过那招“螳螂捕蝉”,反手又是一招“横扫千军”。
陈岳一呆,胸口一阵发热,俄然喉头一甜,竟吐出一口血来,面前一阵发黑……
上官燕随眼扫过身边,凝眸望向岸边的湖景,嘴角溢出一丝玩味,仿佛底子就没瞥见中间站着陈岳如许一小我。
名誉的勋章,必须用鲜血感化。男儿的热诚,一样要用鲜血洗刷。南宫铭一怔,转头笑道:“我死你活,岳少说话还真是诙谐呀!”
陈岳神采阴沉,盯着老者没有说话。
南宫铭收回击放在鼻下嗅了嗅,盯着密林嘲笑道:“小蹄子,浪起来还真有股子骚气!惹本少上火,你跑得掉吗,呵呵……”
他勉强挤出一抹浅笑,旁若无人地看着上官燕,浅笑道:“我在山里采到一株人参,有些特别,应当对你修炼有些帮忙,送给你……”说着捧起用包着花绸的锦盒,声音一片沙哑。
上官燕嫣然一笑,小鸟依人般随他而去。
他走在路上,一首诗不住在脑海中回荡:
林中一片暗淡,上官燕眼看着陈岳的背影消逝,神采俄然一沉,一把翻开腰间那只极不诚恳的手,站起家冷声道:“铭少,我该归去了。”
陈岳心头一阵刺痛,他和上官燕了解这么久,别说勾肩搭背,就是手也没牵过。就算偶尔碰到一下,上官燕也会羞红了脸,暴露几分嗔怒。这个女子真的是上官燕吗,这就是他要为之决斗的女子吗,他不肯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