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站起家来,再次看向台上那一具具骸骨,喃喃念叨:“这些强者,不知修炼了多少光阴,神魂修为岂能不如我,人生经历岂能不如我?仅仅是神魂强大,还不敷以抵抗这台上的把戏。”
“在老夫面前动剑,找死!”老者厉喝一声,抬手一道法印按出。
银袍中年神情凶戾,眼神猖獗,俄然吐气开声,双手握住刀柄猛地一斩。
“蝼蚁尚且偷生,莫非你神境强者就甘心魂飞魄散?”陈岳目睹晶石飞来,心中一阵嘲笑,猛一抬手,“冰魄剑”一闪射出。
洞中无日月,陈岳这一坐下便再没转动。神海中,魂珠茁壮生长,此中不但没有一丝杂质,反而更加晶莹剔透。
陈岳目光一凝,张口一吸,将对方的残魂全数吸入腹中,肚子高高鼓起。他旋即喝道:“变!”身躯光芒一闪,转眼化作一条大肚子鳄鱼趴了在地上……
老者目光炯炯,抬手一捏,平空凝集出一块灿烂的晶石,扬手一抛,说道:“这是老夫的‘意境之晶’,你能够借此感悟老夫的意境,也能够用来对敌。”
石台一百零八阶,每阶一尺来高。陈岳走到一处阔别骸骨的处所,一步踏了上去。脚掌却似踩在了棉花上,一股莫名的力量囊括满身,他面前一花,俄然来到了一座黑石山岳脚下。
想通了这一节,他干脆站在原地,只死死护住神魂,任由漫天剑气疾风暴雨而来。
“莫非这是那骸骨仆人的残魂?莫非登上这石台,便要与之前陨落在石台上的人战役……”陈岳心中了然,飞身急退。
“冰魄剑”涓滴不断,顺势刺入了银袍“武王”的胸膛,一股寒意发作开来。
银袍“武王”怔住,猖獗的目光中垂垂透出一丝腐败,身材同时固结成冰,又寸寸龟裂。
“铮铮铮……”刀剑相撞,火花闪动。两人的身影忽视来去,垂垂如同一股旋风搅在一起,难分相互。
一股寒意散开,他身心皆颤。一股精纯魂能直接灌入他神魂,让他的魂珠快速生长起来……
陈岳的剑势慢了下来,抢眼的剑光也消逝不见。“冰魄剑”仿佛一块万载不化的玄冰,悄悄地躺在他手中,跟着他的手势舞动。每一剑刺出看似平平无奇,平空掀起的那一股寒意却似要解冻人的灵魂。
刀意霸道,剑意凛冽,各有千秋。陈岳垂垂沉下心机,与其说对方是一缕残魂,不若说是一缕刀魂。此时现在,这“武王”的统统修为、经历、感悟和功法,都化作了那一股霸道的刀意。
脚下是坚固的黑石,四周无声无息。陈岳走了半晌,远处俄然闪出一道人影,鲜明是个银袍中年,手持一把黑金砍刀,气势如虹,直奔他而来。
一时之间,山坡上升起片片霜花。银袍“武王”被这股寒意腐蚀,行动不由一滞。
陈岳舞开“冰魄剑”,不屑笑道:“堂堂‘通神’修士,竟然偷袭于我,如此不要脸,该死你被困死在这里!”寒气如一条匹练挥撒开去,和漫天剑雨撞在一起。
“幻月洞”洗去了他的影象,却抹不去他的意念。陈岳站在数十丈外,就感遭到一股决死杀意劈面而来。他目光一凝,“冰魄剑”扬手祭出,一股绝寒霸气囊括开去,数十丈内一片冰霜……
“铮――”一声尖鸣,“冰魄剑”斩在刀背上被震飞返来,银袍“武王”踉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