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台下掌声雷动,一片片金银叶子飞下台去。蒙面女子深鞠一躬,回身去了幕后。
陈岳看得咋舌,如此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们撒金银叶子,女人就往善堂捐款,这唱的是哪一出。佟锤目光一亮,也不由赞道:“一朵宝花但是一百两,这袁少爷还真舍得下本。”
“诶,如何走了?”场中顿时炸开了锅……
陈岳具有飞剑,又贯穿了剑意,那里看得上这些花拳绣腿。神识一扫,随即愣住,他和佟锤的满身衣裳正在远处一间排房里被一个少女洗涤。各种花露、香料全用上了,非常细心。
话音刚落,一管宏亮的嗓音在台下唱道:“袁公子赏洛菲蜜斯宝花一朵——”
她戴着面具,穿一条凤尾裤裙,长发如马尾飞扬。双剑一长一短,银光锃亮,划过氛围收回嘶嘶风响,剑气如虹。
南霸天也是目光一凝,又点头叹道:“这些女娃子都是苦出世,混迹风尘也是为了讨口饭吃,都不轻易。我老了,也罩不了他们几年了,只但愿她们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南霸天盯着陈岳嘿嘿笑道:“岳少爷舍不得走?”语带嘲弄,却全无怒意,明显已经调剂好了心态,不愧是老江湖。
“朋友宜解不宜结,你们两家若能化兵戈为财宝,也是雍城一大幸事,老夫天然乐见其成。”南霸天哈哈一笑,拍了拍巴掌。
南霸天闭上眼深思很久,不由叹道:“家门不幸,莫过于子孙作歹。南宫家生出南宫铭如许的子孙,当真是气数已尽。也罢,也罢……”
话音刚落,又有人唱道:“孙公子赏洛菲蜜斯宝花两朵——”
陈岳又喝了口茶,直接传念叨:“南宫家另有镖局和商行,都是赢利的买卖。如果老爷子肯拖住南宫虎,我们‘义庄’只要‘乾园’。”
袁少爷闻言大怒,盯着孙少爷咬牙切齿,孙少爷则笑得更加畅怀……
“呃……”陈岳一阵恶寒,你丫开一条街的青楼,还让我帮你的蜜斯们从良……蜜斯从良哪是那么轻易的,说白了你丫就是要钱。
南霸天听到“因果”这两个字,身子一颤,盯向陈岳的目光蓦地凌厉,“王者”的气势似不经意间溢出,其他人却毫无发觉。
说话之间,台上一曲舞完。面具少女收剑站定,如松似竹,亭亭玉立。
刚才那位洛菲女人,跳一场舞就赚了五百四十八两银子,你们说捐出去一半,剩下的大半交给你们,她本身如何也能落一百两吧。这支出,可比我髙啊。再让她去做一个月一二两银子伴计,您问她本身承诺吗?老爷子,这是您的因果,我帮不了您。”
陈岳一抱拳道:“老爷子本日身材不适,小可他日再来拜见!”说着一拍佟锤,回身出了殿堂。
南霸天老眼一亮,也传念问道:“‘乾园’是御赐的庄园,你们也敢动?”
“有何不敢!”陈岳洒然一笑,又喝了口茶。
“南老爷子,我喊你一声‘前辈’是因为你比我老,可不是因为您德高望重啊。是你请我来的,我可没有求您呀!”陈岳冷哼一声,神念化形,一拳轰在南霸天的神海上。
“今时本日,谁如勇敢说岳少爷傻,那他本身就是个傻子。”南霸天笑着倒了三杯茶。
他算是看出来了,跟南霸天这类老江湖打交道,甚么摆究竟讲事理,都不如好处和气力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