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齐呆住,刚才来奄奄一息的陈二爷,竟然另有力量跳墙……
陈府门口的两端石狮子脑花锃亮,在明丽的春光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一个青衣小厮瞥见一行人浩浩大荡而来,当即扬声号召:“二爷回府了,快开中门―,呃……”看清楚一行人的模样后,他顿时愣住。
刚出来的一众护院更是莫名其妙,明天唱得是哪一出,该大张旗鼓进门的二爷竟然跳墙,该前呼后拥进门的峰少爷竟然骑马而逃,而该藏头缩尾的岳少爷倒是大摇大摆……世人一时摸不着脑筋,一个工头的壮汉不由上前问道:“嘿,赵六,你们这是打甚么哑谜!”
陈炼松了口气,公然关头时候挡住脸才是最首要的……却听前面开路的小厮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陈二爷的路你们也敢拦,还不让开!”
刚才的经历垂垂从心底涌起,仿佛一场恶梦。他一阵颤抖,只感觉陈岳就是一头吞噬灵魂的恶魔,竟让他不敢正视。就是听着他的脚步声,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劈面走来的明显是个少年,他却感觉一座冰山碾压而来,一股寒气直彻骨髓,一时竟连呼吸都有些生疼,一句话哽在喉头硬是说不出口。
赵六略一策画,哭得更加委曲:“我说的都是真的……就如许,还要赔人家三千两银子呢!不信你们去问岳少爷,要不是岳少爷舍命相救,人家只怕都打过来了!”
“呃……”陈炼一个激灵,再也顾不得甚么,鼓起满身力量就是一跃。
韩老四下看了一眼,略整思路后抬高声音说道:“明天上午二爷带着峰少爷出城拜庄,峰少爷对一个隐门女弟子无礼,连带着二爷也差点被人打死。欠了人家三千两银子,这才由岳少爷保返来。”
陈家人回到雍城已是中午时分,暮春的阳光照在脸上一阵火辣。家家户户都冒着炊烟,贩子格外安好,一阵阵呼喊声响彻大街冷巷:“磨剪子嘞――,切菜刀――”“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炊饼――”……
他们排好步队,摆好姿式,可不是来驱逐你陈岳的。你陈岳是谁,也配享用陈家如此规格的礼节?他眉头一皱正要喝斥,迎上陈岳冰寒的目光却不由一个激灵。
“二爷在人家面前,就跟一条狗似的,最后发挥出了血脉之力,你们猜如何着……”
“都是二爷惯的,要不是岳少爷,陈家灭族只在朝夕呀!”
“哎呀呀,那手腕,只怕换了我们老太爷,也只要受死的份啊!”
众小厮只当没有瞥见,低着头持续赶路。路人却睁大了眼睛,一时群情纷繁:“快看那帽子,真叫一个翠呀!”
春雨笑道:“我看庄主根骨不如何样,倒是天生的戏骨。他既然要在陈家人面前装孙子,必定另有下次,不信走着瞧!”
陈岳看着熟谙的宅门,心中百感交集,迈步走向院门。随后迎出的门房管事见是陈岳大模大样地走来,顿时大怒。
“是啊,我也感遭到了!”春红睁大眼睛雀跃道:“师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意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