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哥……”陈岳一阵头皮发麻,拍了拍他后背说道:“嗯,我要去密查仇敌的真假,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奉告他们我去给老太爷存候了。”
楼前放着一张藤椅,椅子上瘫着一个灰衣白叟,无声无息,恰是陈家看管其间的一名老祖。陈岳正要收回神识,他俄然展开双眼,凌厉的目光仿佛两柄利剑,竟顺着陈岳的神识直接刺向他的神海。
“是我,老祖宗!”陈岳笑着抱拳一揖,任他打量。
“陈家固然只是世俗家属,但一两根‘禁神木’还是能弄到的……”老者终究反应过来,干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久违的促狭,他丢人总算还没丢到家……
陈烈一震,眼底恨意更浓,咬牙问道:“那女人呢,女人应当靠甚么博得庄严!”
陈岳对劲地点了点头,也出了院子。陈烈欣然关上院门,随即愣住:“仇敌,谁是仇敌……嗯,除了我和大哥另有娘,都是仇敌……”
园中还是浓荫砸地,藤蔓胶葛,丝丝寒气透出,让人背脊生寒。陈岳皱起眉头,前次他来,还觉得这是老宅子特有的阴湿之气,此时神识一扫,他不由怔住。
“如何回事?”陈浪目光一凝,盯着陈岳问道:“你可还记得我陈家的族训?”
“呃……”陈岳一呆,想了想说道:“靠男人。”
陈岳讶然:“莫非不是吗?”
陈岳抱拳相送:“‘八爷’在我这里玩,保准学不坏,女人放心便是。”
“你……”老者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陈岳从屉子里找出两颗玻璃说道:“这两颗玻璃珠乃是万年硅石经文武火煅烧七七四十九今后铸成,随我历经百战,未曾一败,明天送给你了。你要勤加练习,切莫屈辱了我当年的威风。”
“嗯!”陈炼连连点头,心中热血沸腾:“大哥公然是大哥,方才结义,就把棍骗仇敌这么首要的任务交给了我……”
“没错,三十年前我进山采药时的确碰到了一头牲口。”陈浪咬牙切齿,盯着陈岳问道:“但你可知,那牲口是谁?”
陈岳直接去了后花圃的藏经阁,他是来装孙子的,可不是真的来当孙子的。曾多少时,陈老太爷将他视为子孙,也不怪陈炼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口一句‘野种’,杜口一句‘牲口’地骂他。既然老头子能够让他在“蒙园”外等一个时候,就别怪他不去存候。
数十条藤蔓如闻到腥味的猫,“嗖”地从旁绞来。但刚一到他身前丈许,便一蹶不振,软倒在地。而他脚下的藤蔓更是没有一丝脾气,任他走过。
两人走后,陈炼仍然呆呆地站在堂屋中,眉宇间再也没有之前的戾气,陈岳却清楚从他眼底看出了深深的恨意。
陈岳一笑,神识散开,强即将满园藤蔓弹压下去,大步走进了园子。
陈烈瞠目结舌,心头一阵发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陈岳竟然会和他说这番话,这是和他推心置腹啊,这是拿他当兄弟呀……
芳菲微一点头,回身而去。小丫环讨了个败兴,只好讪讪跟上。
“妙手……”陈岳战意昂扬,双目中一样发作出两道寒光。两股意志在园中无声相撞,竟是势均力敌。一股精力颠簸横扫,满园的藤蔓一阵扭动,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好不骇人……
陈岳满心奇特,持续迈步上前,心中一片腐败:“我既然来了,也该搞清楚一些事情了……”走出林子,恰好迎上老者炯炯有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