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又架着老妪去了前屋,走进厅堂,只见狮头大椅上鲜明坐着个青衫少年,目如朗星,背脊峥嵘,一股冷傲气味劈面而来,世人皆是一愣。
世人面面相觑,戋戋一个小辈,竟然敢和他这些爷叔如此说话。细心看向少年,那股冰冷孤傲之气清楚是与生俱来,那里有一丝造作。唯真豪杰,方有如此气度。
陈烈嘴角出现一丝称心,蜡油滴落凝固,很快封住了他的口鼻。
“母亲……”红脸老者从速扶住老妪,转头喝道:“都堵在这里干甚么,还不出去,先回前屋。别刚烧死一个,又熏死一个!”
“中风……”老太君又是一个激灵,一顿拐杖喝道:“随我去正屋,让阿谁陈岳也来!”
世人闻听此声,纷繁停手,又分红两拨,神采无不难堪。
陈老太爷赤身赤身,手腕和脚踝别离被一条红绸绑在床柱上。一滴滴鲜红如血的蜡油滴落在他烂树根般的脸上,烫得他不住颤抖,却连嗟叹的力量都有,只是不竭地摇摆着头,昏黄的老眼中充满了惊骇和要求,眼角泪如泉涌。
半晌过后,老头子的手又一次垂落在床板上,再也没有抬起来,朽木般的身躯一阵抽搐后再不转动。
“我哪也不去!”老太君一把推开世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陈岳闻声身后喊杀声响起,嘴角出现一丝嘲笑,愣住脚步纵身跃上了一座假山。
他摇了点头,俄然看向一旁问道:“老祖宗,您不筹算脱手管一管他们吗?”
山下暗影中俄然走出一个满脸皱纹的灰衣白叟,身形如一朵灰烟飘起,轻巧跃上山顶,恰是陈浪。他盯着远处战团,点头奸笑道:“只要鲜血,才气让狮子生长。他们安闲太久了,也该见见血了……”
陈岳眼看着一个循环又要开端,轻叹一声,摇了点头反问道:“当你们的族长,陪着你们灭族吗?”
世民气中一阵窝火,不由有些怜悯陈老太爷。碰到如此难缠的长辈,也难怪“老头子”会“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