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陈岳接过葫芦掂了掂,眉梢微动,抬腿跨进院门。
一个武者轻哼一声,一扭腰正要有所行动,却被火伴一把按住肩头喝道:“那是南宫家的少爷,你不想活了!”
“少爷早!”
陈岳穿戴一身半新不旧的蓝布深衣,背着一条宝蓝色布承担,站在两个劲装背刀的武者身后,也正筹办跟着步队进城。
天刚放亮,宏伟的城门楼出现光辉,仿佛一头展翅欲飞的雄鹰。城楼上旗号招展,箭垛后炮口森寒,恰是雍城正门——朱雀门。
沿着小溪绕过三座山岭,火线豁然开畅。一片郊野铺展开去,一望无边。田间阡陌纵横,几片村舍装点其间,袅袅炊烟升腾。极目远眺,只见一道城墙横亘在六合之间,相隔数里,那展翅欲飞的城楼仍然模糊可见,端的是龙盘虎踞,固若金汤,恰是大周国雍州首府,雍城。
少女反应过来,瞥见一副阳光般的笑容,双眸一亮,欣喜道:“陈岳哥哥!你吓死我了……”顺手搂住陈岳的脖颈。
少年眼中透出几分庞大,抿了抿嘴,向不远处一片村舍走去……
“南宫家很了不起吗?”陈岳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奔驰而去的少年,撇了撇嘴。右手拇指扣住食指放在嘴边,凝神提气一吹,一声锋利的嘶鸣响彻四野。
陈岳行动不断,浅笑着和他们号召:“你们也早啊,都吃了吗!”一起走去,各家媳妇或在和面、或在喂鸡,也纷繁和他号召,非常热忱。
村西头是座打谷场,场上除了石磨和石碾,还整整齐齐放着一排石锁,小的如茶壶,最大的堪比一只小水缸。四周堆满了稻草,一群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围在草垛后,正媒介不搭后语地运营着甚么。
他前面两个武者一个激灵,连连点头……
一座小山顶上人影飘忽,风声赫赫,竟是有人练拳。
“你们懂个屁,这叫修行。说是修到个啥境地,就能封侯拜将,要不如何说‘穷文富武’咧?等俺家‘瓜蛋’长大了,也跟着少爷修炼……”
俄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城门洞中传来。壮汉转头一看,忙向世人喝道:“南宫公子出城,都给老子靠边,快!”说着又是一鞭子抽在地上,振聋发聩。
少年大怒,反手一鞭抽在老妇人背上骂道:“老货,找死!”持续催马疾走。
皓月当空,群山如浪,从天涯涌向天的另一边,势如狂潮。
“还是老模样。”陈岳叹了口气,浅笑问道:“李老这么早来,但是出了甚么事。”
陈岳纵身窜出,轻伸猿臂将她接入怀中,浅笑问道:“如何这么不谨慎。”
说话之间,村口的大黄狗低吠了两声,欢畅地摇起尾巴。众男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转头只见一个结实少年大步走来。
时候悄悄流逝,天气垂垂发白。俄然天光拂晓,日出东方,六合间一片苍翠,阵阵鸟鸣声此起彼伏,一片朝气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