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出剑。霜驻。
陆启明倒不介怀，调侃他道，“不过，你没有看出来――但是不敷合格啊。”
方才陆启明还是没有效内力，却以巧劲借了“枫叶重”的余势，竟也有了内力加成的结果。
只要效身法了；只要在速率上占些上风，楚少秋才能够跟得上陆启明的剑。想必这亦是陆启明故意为他留下的余地。
楚少秋看不出贰心中所想，但见到他只手演阴阳。
陆启明并没有在原地等着楚少秋过来。他迎上前去，浅笑道：“前辈风采，心神驰之。以此剑为敬。”
说话间两剑已遇，展转相接声之迅疾已完整连成一道悠然长响，任谁来听也绝对设想不到这是大周天以下的修为能达到的速率。陆启明话音落时，刚好将楚少秋这式花宴化解。
陆启明感受着劈面而来的剑意，悄悄点头。楚少秋剑的特性如果真放开了任其自在生长，也确有独到之处。比如现在持剑者虽是楚少秋，但感知中的剑意却完整与他母亲的意境本质不异。跟着楚少秋修为的高深，那么总有一天他能再现越秀剑法在其初创者手中的威势。其他剑法亦如是。
楚少秋凝神以待，不舍得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陆启明笑道：“突发奇想，忍不住试了试。”
向外望时，比武台与外界交界的那层氛围有轻微的扭曲――看来就是接收台内颠簸的樊篱了。陆启明看着此中的纤细窜改，轻声赞道：“这阵法组合得倒很成心机，像是……加了一些传送阵的构造？”
数之不尽的层层剑影交迭流连。陆启明眼睛一亮，笑问：“剑法身法合一？”
“花宴。”陆启明心中念出这两个字。仍然是越秀剑法的第二式――陆启明见过也用过的那一式。
楚少秋握剑的手还是极稳，心下却暗叹――既然是本源剑道，那么在此处试剑，还是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不过这一式……
“不错。”楚少秋剑招吃紧不断，念叨：“枫叶重。”
楚少秋心中则想到，听闻凤族一贯不擅剑道不喜阵法，看来――传言好生没事理！果然不成轻信。不然他若不谨慎当真说了出来，岂不是让陆兄笑话？说不定是龙族用心争光――毕竟龙族但是三灵族里最高调的了，人们所知中的大部分都是源于龙族的说法。
陆启明点头笑道：“实在应当说，这均衡场我还是第一次来。”他固然晓得这类物件儿的存在，但之前总在中洲，哪有机遇与人在均衡场比武。
……
陆启明目光垂下，望向本身的手心――那边麋集的五行元素正在堆积。于此同时，有一柄长剑由剑柄处、如聚沙般快速凝集成形。
小周天境的内力，已足以使剑法变幻出意象来。陆启明当真看着这式“花宴”的每一丝纤细窜改，目光赞叹。
陆启明是他极少见过的用剑极其自在的人，不管是技能和情意都随性，即便是他亲手使出的同一式剑诀，也常常不同甚大――又各有妙处。这让爱剑如痴的楚少秋看得心痒难耐。
“本来如此。”
陆启明默念着《问剑》第一式，目光仿佛很远。
他剑势天然一转，起剑诀。
“明暗何为？阴阳何化？”
有一层无形的力量自空中而起，向上延长覆遍陆启明满身，旋即很快减退，并没有对他形成甚么窜改――这是因为陆启明这一方没有设置修为上的限定。如果设过，就会像此时的楚少秋一样，他在此期间就只能动用小周天高阶强度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