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李某有眼无珠,触了二位的霉头。小海兄弟给个道吧。”自称李某的士子硬着头皮拱手道。
“啪”地一声,直将士子扔在大街上,摔了个七晕八素。
石小害眉头微皱,兀自转动手中的酒杯道:“你细心说说当时的景象,如何就着了朱二扒皮那小子的道了“
士子的脸顿时如打翻了酱油铺子,一阵扭曲。
“重点!”石小害敲桌子打断道。
少年无法一叹,抓起肩头的红色癞蛤蟆往桌上一丢。
“狗主子,滚蛋!”石大海竖眉一扬大喝道。
“你爷爷我!”碗碟儿,筷儿,酒杯儿回声而来,直将这士子砸了个迎头盖面。只见阁楼上冒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端的是一脸恶相。浓眉大眼,口宽鼻阔。一双眸子子似要凸出来,直瞪着楼下叫骂的士子。
那花生米还未入口,一道红影一闪而逝。竟是那肩头的蟾蜍舌头一伸,将花生米卷入口中。
“啪!”石小害顿时又是一巴掌扇在石大害的脑袋上,双眼都快冒出火来。“立立立!我立你个神仙板板!就这么把咱用饭的寿材铺子都立上去了!”
“二扒皮,你个孬货敢阴我?”石大海闻言顿时瞋目含火,起家便一拳迎去。
来人恰是石大害口中的朱二扒皮了,现在一脸对劲,身后几名青衣仆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敢对俺称老子,难不成真要把你当爹请上来不成?”石大害阴阳怪气道。
这石大害此时正心虚,眼神闪动一瞄深锁眉头的石小害,清清嗓子道:“那细皮嫩肉的胖羽士,也就七尺来高吧。我瞧那一坨肥肉我也没在乎,说和比这谁吃的米饭多。我一听,这不是给咱送银子来了么?当下便立了字据……”
见群人如此惊骇模样,一名武者打扮的游人面色不忿,出声问道:“那楼上是何人也?汝等竟畏之如此?”
“哎呀!谁扔的!给老子滚出来!“一个锋利的声音吼怒。
这李姓士子顿时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吧唧!”石大害抿一口酒道:“我也记得你的叮嘱,别和那小子玩动脑筋的活计。可那小白脸说比这食量!就比谁吃的多。我当时就答允下了。咱这食量你也晓得,一桶白饭,我都不带歇的。这泗水云城独一…….”
李姓士子暗骂这两货从哪个林子里捡到这红疙瘩来恶心人。
“等着吧,配角等会就来了。”石小害道。
眼下正值初春之际,只见登往泗水城的山道之上挤满了游人。这山顶的泗水城中更是游人如织。车马声,叫卖声,非常热烈。
这蟾蜍端的怪哉,只见其通身赤红,浑身一个个疙瘩仿佛篆文,细看之命令人头昏目炫。双目竟是湛蓝之色,四足皆三指。
那朱家家主自语高人,自不会和石小海这虚岁十六的小伙有多胶葛,宗子朱明,修的仙缘在外云游。
“哒!”只见红光一闪,朱二寿手中的筷子跌落而下。那红色蟾蜍不知何时趴在汤碗中,此番舌头一吐,击中朱二寿的脉门。
士子看着楼上的人,神采一阵青一阵紫。一时愣在本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啪。”少年花生米被夺,将筷子往桌上一摔,扬手便朝劈面正特长拈花生米的石大害一巴掌。
“上来。”这被人称为石大害的恶汉对着士子道。
“今儿个二害缠身,出门没看皇历啊我…如何就被这石大海,石小海这两兄弟盯上了。”士子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