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刹时,他又心头一凛,本身这清楚是心中自承不如对方,未战先怯的了,这才想用这等体例取胜。
苏奕鸿高低瞧了黄复州一眼,哼了一声,道:“总还来一个像样点的。”
齐云天挥挥手,自有人去将百数名弟子救去一边。
方洪与两名师弟早已在旁等待多时,现在见到这千载难逢的机遇,那里还会担搁。
觉悟过来以后,他仓猝收束心机,把邪念抛了,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
那尉迟洋一脸狞厉,本来说好是在十丈以外策动,见方洪到手,他又大胆前突到苏奕鸿身侧五丈以内,一指手中玉斧,此物一颤,飞起空中,照着苏奕鸿颈脖,就斩了上去。
他把摩云棍一收,自袖中拿出一张雕纹大弓来,一手稳稳攀住弓臂,一手曲指夹住箭矢,把箭尖一转。眯眼对着黄复州瞄来,那箭头亮如寒星,冷芒迫人,似是急欲飞出噬人。
苏奕鸿本是聚精会神凝睇此人,却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变。双目顿时一阵刺疼,仿佛瞎了普通,他嘿了一声,不由手指一松,只凭感受松开手指,把箭射出。
此时抢攻也已不及,他急喝一声。鼓起满身丹煞,催动法诀,只瞬息间,便在身前聚出一道如镜金光来,那星光被烈阳一照,俄然一闪一晃,收回一道刺目光彩来。
这只能说他运气极其不好,一子落错,则满盘皆输。
苏奕鸿早已等得不耐烦。把棍一展,脚踏云烟,如飞突驰而来,黄复州那里敢让他近身,对方一进,他便化遁光而退,如流星普通绕飞而去。
方洪意味深长的一笑,道:“黄复州若败,我等脱手,便乃是以救济同门的名义前去,大师兄又怎会怪责我等?反过来只会夸奖我等仁义,心切同门。”
尉迟洋连掐法诀,可不管使力,那玉斧倒是收不返来,急得头上盗汗直流。
黄复州被那弓矢一指,只觉遍体生寒。顿时大吃一惊,他本来还想消磨其锐气,但他却千万没想到对方竟有此一招。
尉迟洋恍然,由衷夸奖道:“师兄高超!”
庄不凡对着齐云天一礼,退到了一边。
那苏奕鸿,竟然又行若无事般站起家来,他双目寒芒四射,一只手抓住那只金锥,另一只手攀住玉斧,大喝一声,往外一拔,顷刻鲜血如泉涌而出,他深吸了一口气,把玄功一个运转,只见浑身高低的伤势斯须收拢,眨眼间便无缺如初!
这些人固然俱是世家弟子,但总还是溟沧派门下,那九名化丹修士也好罢了。他们与苏奕鸿乃是同一境地,合力齐上还弄个落败身亡,只能怪他们本身修为不济,任谁也挑不出齐云天的弊端来。
黄复州去了未久,台下方洪却一招手,将两名道人唤了过来,他抬高声音道:“二位师弟,你等且听着。我料定那黄复州必不能胜那苏奕鸿,稍候他如果大败返来,你们二人便跟着我杀出去,打那苏奕鸿一个出其不料。”
方洪见苏奕鸿如此悍勇坚固,也自惊凛,法诀一掐,平空化作一道巨木神桩来,只往下一落“霹雷”一声爆响,正正砸在了此人背脊之上,顿时将其在云头上打了一个跌。
……!!!
齐云天大笑一声,道:“倒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