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鸿定睛看去,不觉心头一悸,只见张衍站在那边竟然纹丝不动,恍若未觉普通。
空中一声爆响,他一棒打得那精光内凹,陷下去了一片,他方才暴露忧色,只是那摩云棍到了那张衍额头之上,只闻“砰”的一声,星火迸射。
苏奕鸿目光顷刻凝住,双拳收回咯咯声响,随即眼底闪过一丝镇静之色,大声道:“好!如此敌手方才风趣。”
张衍目光一闪,水行真光一卷,只一闪之间,那苏奕鸿便不见了踪迹。
随后伸手一抓,竟然精确无误地将那箭矢拿在手中,在手中把玩半晌,两手捏住箭头箭尾,一用力,“咔嚓”一声,便将其折成两段,扔下云头。
方洪嘲笑一声,闷声道:“哼,我等三人上去也不济事,他一人又有何用?”
尉迟洋和陈果都深觉得然,苏奕鸿是多么勇悍之辈?他们固然自视甚高,却也并肩而上,如果单打独斗,他们几近想不出用甚么体例斩杀此人。
苏奕鸿把手中摩云棍一抖,旋动如舞,晃出一阵呜呜之声,叮叮铛铛响声不断,将剑光尽数挡在外间,过得半晌,他不耐道:“张衍,此物岂能伤……”
张衍把袖一振,大笑道:“苏奕鸿,且看你能支撑几合!”
张衍大喝了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苏道友也来尝尝贫道手腕。”
苏奕鸿识得这是张衍当日在大比之上所用道术,他不明秘闻,不肯逞能硬接,仓猝发挥缩地神通,欲要脱出战圈。
场中千余名弟子看他如此等闲便清算了苏奕鸿,皆是看得都愣住,如坠梦中,方洪师兄弟也是目瞪口呆,出声不得。
方洪三人充耳未闻,便是苏奕鸿再狂傲也不敢阔别阵门,只要伤不得本身,骂得再狠他们也不消在乎。
他舔了舔流至嘴角的热血,玄功转动间,那半只耳朵又长了出来,他虽不惧飞剑劈斩,但若被人杀伤,也是疼痛,向来都是能挡便挡,张衍一上来便让他见了血,自发受了热诚,顿时杀机盈胸。
方洪三人都是师徒一脉弟子,能修炼到现在这境地,都不知经历了多少战阵磨练,眼色都是极高超的,方才见苏奕鸿即将站起之时,就已是退去了极远。
张衍见已限住了其神通缩地之能,双目一闪,把袍袖一挥,只闻一声大响,似无数滚木礌石策动,一方浑厚凝实的黄芒冲在半空当中,放开百丈,横绝碧空,罩顶蔽日,盖地而来。
他把那土行真光一分,顷刻分作数十道,高低排布,顺次而落,轮番砸下。
方洪回到台下后,细思方才之战,感觉本身如果大胆些。一定没有机遇斩杀苏奕鸿,正自烦恼间,这时忽见远远一些弟子俄然骚动起来,神情模糊然有些镇静之色,乃至有人高呼出声。不免惊奇道:“如何回事?”
他伸手一指,星斗跃起空中,剑光快速一化,虹光飞射,分作十道飞剑杀来。
齐云天环顾阵台下诸弟子,大声言道:“另有哪位师弟上前。欲那苏奕鸿相斗?”
苏奕鸿见有剑光飞来。眼中闪过一丝镇静之色,他一眯眼,把那弓箭拿在手中,坐马沉腰,又一次弯弓搭箭,锋锐箭矢斜指苍穹。
他往空中一个纵跃,到了张衍头顶之上,大吼一声,顷刻风云卷荡,搅动如潮,刮得衣衫猎猎,似是有一股无边劲力将张衍裹在了一股气旋当中,令他难以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