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绛忙喊过本身的一花样弟,叮咛他好好接待这姐弟二人。
严振象心中嘀咕“也不知振华那里去熟谙了这位溟沧派的真传弟子,此次倒是让他露脸了。”
眼下他见张衍在那边喝酒,与本身只是数丈之隔,不由心中一动,暗道:“那株函叶宣真草足可用三人分份,也不知这位张师兄需用多少,不如我上去与他攀攀友情,说不定还能让他舍一份出来,也好救我师叔性命。”
严棒摇点头,道:“既如此,振象,你就去叮咛开宴吧。”
坐在言惜月劈面的临清观宋泓,他倒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张衍,那日少清派仇昆多么趾高气昂,逼得在场诸人一个都不敢与他相争,恰好张衍出来一言,涓滴不卖仇恩的脸面,过后仇昆不但没有发兵问罪,反而主动上门拜访,给他留下了极深印象,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他在这边沉吟,那孺子却在那边焦急,此时他脚下呈现了一条游走不定的藐小白蛇,本想放出去吓张衍一吓,只是几次三番催动,这平时非常听话的灵兽却如何也不肯靠近张衍,仿佛那边有极其令它惊骇的东西普通。
严长老宗子严释亲身站在金船上迎客,身后站着他亲子严振象和侄儿严振华两人,又将一行来宾迎送出来后,天上传来清清鹤鸣之音,昂首往去,只见十几名好像真仙的男女骑鹤而来。
见了那道剑遁光芒劈裂大气的气象,严释父子俱是一惊,严释自问从未有交友过剑修,看这年青道人踱步上来,赶紧谨慎翼翼上前拱手,道:“悄恕严某眼拙,不知是哪位道友住临敝派?”
前面那带路的严氏族人点头一笑,只当未曾闻声,这碧羽轩背靠南华派,气力稳稳压过北辰派一头去,虽是童言无忌,却也的确有资格这么说。
再等了一会儿严释见名单上驰名有姓的来宾也来得不差多了,便不再担搁,传命下去起乐开宴。
张衍淡淡一笑,将手帕礼单递了上去,又袍袖一振,抖了一艘三丈长的彩船出来。
严振象看了看两人背影,心中不解,上前道:“父亲,溟沧派当然是玄门大派,但此人也不过一个弟子罢了也一定比得过那碧羽轩和临清观的高朋,何必如此慎重?”
言惜月悄悄摇了摇臻首,道:“阿姐也不知,也许是哪个玄门世家出来的弟子吧。”
女子牵着那孺子的手上来一礼,道:“碧羽轩言惜月,携弟言晓阳代母前来祝寿。”
“这……”
严棒正想开口,却似是俄然想起了甚么……转头道:“振华侄儿,你不是说另有一名高朋要来?碧羽轩和临清观的来宾都已到了,你请的那位高朋又在那里?”
本日是北辰派大长老严明亭五百岁整寿,在山脚摆下了一片占地十数里的祝寿席,彩蓬高扎,云毯覆地,异huā坠空,各路来宾都是驾飞舟,乘云车而至,将这处山坳挤得满满铛铛。
严振象道了声:“是。”
他正要命仙姬起乐,却见云天之上,一道剑光劈空而至,斯须便到了金船外,遁芒一散,出来一名器宇轩昂的年青道人,他脚下祥云托体,身上道袍飘飘,径直往彩绸环结的牌坊前落来。
严棒熟谙这是碧羽轩掌门的一对后代,顿劈面露忧色,行礼道:“本来是贤姐弟,快请内里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