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举精力一振,道印书到手了,拿来我看。”
凕沧派门中长老每隔一年需求开坛讲道,传授诸般玄门妙法,现在恰是轮到陈长老讲道,而这位长老却非论是你是否有师承,是否是寒谱出身,只如果末辈弟子,皆可前来听讲。
女修改想就教张衍名姓,哪知嘴唇刚启,却听到一声磬响,悠悠传遍全场,一名道童站出来喊道时候已到,祖师开坛传道,众弟子不得鼓噪。”
怕是水国中一些族长并不附和将莹云贝场分与凕沧派,但姬九殇又正筹办扶珍王上位,怕凕沧派在这时翻脸,以是绕过各族长来了这一手,先给凕沧派一个放心丸,待转头清算了国中事件就不怕有人反对了。
他不由微微一笑,如果比较玄功修为,未曾达到第三重美满,毕竟还差了一筹,可如果比试参悟剑技法门,他倒是谁也不怕呀。
飞舟进入龙渊大泽后,自有值守的巡弋弟子上来查问,见是出使砀域水国的真传弟子回转,态度俱是恭敬有加,张衍一起通畅无阻,先折返灵页岛,打弛禁制安设罗萧和一众鱼妖美姬,稍作逗留后,又往丹鼎院飞去。
岛屿正北方背景处横卧着一块九十丈高,光滑如镜的庞大青碑,此石面前有一片宽广高山,现在人头攒动,一眼望去,怕不有万数之众。
这封印书倒是当初夹在那件眩罗道衣以内,一并送到张衍手中的,本来他另有些奇特对方企图,厥后才垂垂明白。
有这元符在手,平时归入灵气元真,在争斗时便不虞后继有力,倒的确是一件好。
按“澜云密册”所载,每炼化一滴幽阴重水需时一百零八天,依他看来,如果不是对此法熟谙到必然程度的修士,就算再多熬几十天也一定能胜利,幸亏他有残玉在手,一月之功可抵两年不到的,就算是磨也磨出来了。
他望了望陈长老,后者缓缓颌首,便转过身来,朝着世人大声道此剑法名为正源剑经,本日观后,众弟子不得私相授受,不然定有门规严惩。”
张衍曾传闻之前广源派擅制符箓,又骄狂高傲,非常获咎了很多门派,千年前那一场大变后,门中几位顶梁长老坐化,掌门也是下落不明,后继者又贫乏杰出之辈,是以被几个敌对的门派夹攻,乃至于元气大伤。
陈长老微微点头,道这套正源剑经虽是我派入门飞剑术,但短短内,你能演练一遍也不轻易了。”他伸手抚须,又道前日门中荀师兄练了一套剑丸,乃是星斗精沙所铸,本为十枚,他言过盈则亏,是以分与我一枚剑丸,本日我便以若旬日为期,届时再考校尔等,若谁能参悟这剑法一二分的,我便将此物赐下。”
张衍寻了一只圆凳坐下,叹道一言难尽,我在水国中遇一丹师,名为任采,此人对水国以内局势尤其熟谙,和几位部族族长也有厚交,师弟我从他话入耳出,现在各部都在多量购进金铁神兵,凶牙利刃,初时我还不觉得意,只是以后见珍王行事不密,不似人主,城中又杀机渐起,是以尽早抽身,幸亏承诺我派的印书已经到手。”
统统人立时噤声,凝神看向火线。
周崇举接过翻了翻,见上面除了国主印,只要珍王印,却唯独缺了各部族长的印章,便摇点头,道看来师弟所料不差,各部族长与姬九殇貌合神离,内哄期近,不然不会仓促将这封印书交下,水国一旦内哄,我等必与三泊湖妖复兴杀伐,这封印书有等若无,不过我等却可在大义上站住脚,这件事你也算办了个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