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赢赔笑道:“让道长见笑了。”
沈赢既然已说了实话,也不怕再多说几句,何况存亡还操诸别人之手,那里容得他甩huā招,当下就和盘托出。
他目芒微微明灭,沉声道:“此地隐蔽,你是那边晓得的?又是如何而来,与我详细说来。”
张衍听了以后,冷静一想,心中暗忖道:“我那参神契功法上曾有言,唯有篡夺那魔道弟子精血元灵,方才是最为合宜,只是直到现在也未曾曾遇见过几个魔门弟子,不知是否定真如此,这沈赢师叔那处,如果只要几名化丹修士,我倒不惧,当值得闯上一闯。”
此人看起来约莫是三十高低,留着山羊髯毛,模样夺目,目光闪动不定,手上带着鲨皮手套。身着黑袍,裹着大氅,下摆暴露一双草鞋,臂弯里着一只形似司南,一尺大小的玉碟。
“家师前些光阴曾与一名多年不见的同门见面,只是两人一番参议,却发觉到,不但我这位师叔修为大涨,且连其门下弟子也是个个如此,当时便感觉此中必有古怪,因小道平机会警,是以特地调派我前来查探究竟。”
沈赢不免有些难堪,道:“师尊门下另有很多弟子,我若归去禀告了,不过是赏些灵贝罢了,大头好处却不知何时才轮获得我,且定会与那师叔厮杀一场,小人向来惜命,感觉无妨先占足了便宜,恩师那边则能拖就拖,若实在瞒不下去,再相机行事也为时不晚。”
此兽转了一圈以后,便点头摆尾,似犬吠普通叫了两声。
过得盏茶工夫,张衍一掐法诀,又把真光一晃,就将此人抖落在地,不过早已是被那汹汹水势搅荡得晕厥了畴昔。
这道人一醒过来,便发觉到本身气窍被镇,浑身高低涓滴不能转动,他也不说话,只是眸子乱转,似是在猜想本身究竟落在了何人手中。
这道人抬眼一看,见张衍一身玄袍,道气模糊,身畔有烟霞环抱,当即认出此乃是一名化道修士,心头不由一跳。
张衍眉毛一扬,听此人话中之意,仿佛只是第一次到得这里?并且看那语气,似也不知此地直通溟沧派地界,莫非此人与先前来此的血魄宗弟子并非一起?这却有些意义了。
这血魄双目放出三尺长的光彩来,形如鬼怪般在洞窟内转了一圈,时不时还停下检察动静,看那模样,似是谨慎的过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