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衣少年鼻子俄然抽动两下,奇特道:“怪了,本座明显闻到有一股畅旺灵机在附近,如何现在却又闻不见了,莫非是有人先动手了。
石公莞尔一笑,道:“你这娃娃倒是曲解老夫了,这芝祖道行高深莫测,便是现在太昊派掌门亲来也一定能拿住,老夫只求他蜕下来的那株躯壳罢了。”
小童面色一喜,惊呼出声道:“真的?”他又暗中怯怯看了张衍一眼。
石公细细一思考,缓缓点头,叹道:“道友说得在理,只是老夫算来,那芝祖藏身之处怕是也不出这五峰之地,如此一来,倒是有些难办了。”张衍倒是浑不在乎,一摆手,沉声道:“无妨,石公你尽管寻芝,至于挡路之人,自有李某前去措置。”
张衍与石公两人倒是都坐着不动,也无半分反应,这岩洞当中便温馨了下来,只要洞外那虫鸣草动之声不时传来。
见这小童言语似有坦白,石公却也不恼,脸上也是笑眯眯的,不再切磋此事,反而东拉西扯提及了别的事来,诸位年青时候的诸般趣事,东华洲上的无边名胜,huāhuā天下。
青衣少年一摆袖,嘿嘿笑道:“不必,此人已是来了。”
他对着张衍洞府恭恭敬敬一礼,大声道:“李道友,大恩不言谢,那我等兄弟便先告别了,今后有缘再见。”张衍步入洞府中,石公还是稳稳坐在石凳上,见他出去,便抚须问道:“那吴氏势大,现在此山仍在九头峰下,李道友不寻一处暂避风头么?”张衍悄悄一笑,昂然道:“鄙人岂惧这吴氏?且这青寸山中五峰,迟早要被那几个大族占了去,除非阔别而去,不然走到哪处都是普通无二。”
那小童偷偷看了两人几眼,便一闪身“哧溜”一声窜了出去,眨眼间走了个无影无踪。
成绩一缕至纯清气,一日内便能遨游万水千山,两位上师是千万寻不得老祖的。”
石公与张衍对视了一眼,他笑道:“好,如果你情愿成全老夫,老夫也可带你出去一见那凡俗名胜。”
张衍出了洞府,昂首一望,那青衣少年也正看过来,二者目光一打仗,青衣少年竟然大笑起来,道:“我道是谁敢与本座争抢灵物,本来是你!”
小童听了这话,顿时不堪欢乐,两眼弯成新月,手舞足蹈,咯咯直笑,但是俄然间,他似是发觉到了甚么,小脸一白,捧首道:“祸事来了。”他摆布看了一眼,见张衍那只先前装他的瓷瓶还摆在石桌上,便化一缕清气往里而去。
小童心机纯真,自出世始便在这青寸山中发展,厥后化形以后所见六合也不过是这一方天下,从未出得青寸山,以往那些修士出去,他也是远远遁藏,未曾与人说过话,平素那里传闻过这些?
徐延辅见张衍态度冷酷,晓得再留下来也是徒惹人厌,他这位大兄长年修炼,不通情面油滑,如果再说下去触怒了这李元霸但是不妙,但也不好直言相劝,只好换了这等委宛说辞。
友,老夫与你相会一场也是有缘,老夫与这位李道友也不肯好人道行,本日便放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