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来,虽也有拉拢来的两三名妖王助阵,但与陶真人一比,倒是相形见绌。
张衍也是精力奋发,卢媚娘这个时候返来,本身护持仙宫的掌控无疑又大了一分。
赵正诚走了出来,命门下弟子摆案点起香烛恭候,随后往云筏下一站,王英芳和杨麒二人亦是肃立侧,四下里一众散修见清羽门下这般行动,知是迎候陶真人到来,也是纷繁凝神张望。
赵正诚忙上前道:“禀恩师,弟子已按叮咛安插下去,各处旗门皆已立起,未敢有涓滴不对。”
这时,她神情俄然一动,往正南看去,见有一道红色烟气直往这里过来。
卢媚娘一身白衣,黑发用金箍束了,披在肩后,此时乘烟云而来,飘飘若仙,到了张衍面前,先是看了卢俊柏和君悦妖王一眼,随后万福一礼,欢乐道:“张道友,本日得见我家阿弟和荆师妹脱困,媚娘实是感激不尽。”
卢媚娘将本身女儿送去转生后,便欲赶来与张衍汇合,只是她不得门路,一向寻不到玄灵岛上,直至不久之前,才发觉到了卢俊柏留下的气味,这才觅迹寻踪赶了过来。
卢俊柏望了望她背影,道:“这位道友倒是美意。”
陶真人见四人过来,他神情自如地站起家来,远远顿首道:“四位道友,别来无恙乎?”
林道人只是轻叹一声,点头不语。
丘老道冷哂道:“这等披毛戴角之辈,不过我降妖圈中玩物罢了。”
陶真人一笑,一抬首,双目放入迷光,一青一白两道光柱飞上云端,顷刻就将这层阴霾遣散,重又暴露天日来。
陶真人面上云淡风清,只道:“道之争,何来是非对错?丘真人若想得那仙府,不必另寻借口,那不过是白费口舌,尽管来做过一场便是。”
张衍浅笑回礼,道:“不必客气,卢道友倒是来得恰好,本日我要篡夺一座仙府,要请道友助上一助了。”
她心中暗道:“张道友现在有一处洞天福地在手,如果我能好好互助于他,不定也能采取我入那府中修行。”
宣童妖王目光明灭,沉声说道:“那人便是张衍。”
站在他三人左边的是一名少年道人,他肤白有若处子,双目灵动有神,闻言轻笑一声,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他喝了一声,一步走出,骈指往前一戳,远远叱道:“陶真宏,你屡犯戒条,掌门祖师将你逐出师门,本待你改过悔过,怎奈你不但不晓得改过,还妄图另立流派,现下贼心不死,又要来掠取海上仙府,这你些门人弟子何其无辜,本日却枉受你的扳连!”
君悦妖王修道四百余载,亲目睹到有几名长辈命元一尽便闲坐而死,任你身前如何神通了得也是化作一堆灰尘。
君悦妖王将阵旗细心安插了,又回转船头,望了眼远处,不由讶道:“咦,如何连东海壁礁府的人也来了,似这等万载世家,也觊觎仙府么?”
不出一刻,只听上空一声啸鸣,郭烈乘鹏鸟在前辟道,到了上空,他往侧道上一避,大声道:“清羽门下,还不恭迎祖师!”
这时,围在外处的散修俄然一阵骚动,见远方海面翻滚,搅动暴风骤雨,一时风云变色,惊雷阵阵,一片稠密阴云漫卷过来。
如果那日不听兄长之言,与那张衍当真争斗起来,结局便很难预感了。
……
君悦妖王冷静点头,如她这等散修,修炼到化丹境地已是不易,如是没有一处上好洞府,用以聚气藏灵,护佑性命,要想成绩元婴功果,那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