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白衣女子寂然道:“娇师妹,此话就在这里说说,切不成到内里去说,溟沧派也是不亚于少清派的玄门大派,如论门派地区之广,实乃是东华第一,恩师他白叟家曾说过,若不是溟沧派现在这位掌门所谋甚远,不再将目光放在东华洲内,而是转而向北拓展,我等僻处北方的小派只能仰其鼻息而存。”
她又从腰囊中取了一册竹简道书出来,摊开在桌案上“请道友再看这一册。
穆尘凡进门后,见张衍站在那边,一身适体道袍罩身,周身清气环笼,意态昂扬,仿佛大派弟子风采,心中先赞了一声,主动上来见礼,道:“白日我教中师妹无端指责道友,是以特来赔罪,还望道友勿怪。”
那被仇恩说了一句的娇师妹一向心中憋闷,此时俄然喊了一声,道:“溟沧派如何了,溟沧派弟子难不成绩不会觑觎我派的密册了?”
穆尘凡赞叹道:“张道友不愧大派弟子,法眼无虚。”
张衍一哂,道:“运些功法倒是独特,能够说别出门路,上手也快,只是与人争斗时稍嫌弱了些。”
那白衣女子见师妹们兀自有些不平气,怕她们惹出甚么事端来,又道:“如果平常弟子倒也罢了,这位张道友乃是溟沧派真传弟子,已是玄光境的修为,现在出游,多数出外寻那凝丹之药,如这般人物,早已筑牢根底,自有法门走上通天大道,别无能够半途转修他派法门,是以仇师兄临走之时所言极其在理。”
张衍看穆尘凡一眼,浅笑道:“这等隐蔽之事,道友本该多加粉饰才是,又何必说出来与我听?”
仇恩借口其间无事,不肯多待半晌,早已告别拜别,而得知张衍是溟沧派门人后,沉香教这些弟子便明白,就算那卷密册当真在他手中,她们也不敢上门讨要,这些大派弟子倒是一个也获咎不起的。
穆尘凡叹了口气,也是无法道:“本也不想张扬,只是那魔藏在冥河中漂游不定,甚难寻觅,须借道友手中的芝马果一用,且那冥河当中,也有很多短长魔头,沉香教中只我与另两位师妹是玄光修士,又无短长宝贝护身,殊无掌控,本想请那少清派的仇师兄脱手,可他另有要事,已然走了,想来想去,此事唯有张道友能助我等一臂之力,如果张道友情愿,寻得了那处魔藏,我不但任道友观览此中统统秘藏,便有宝贝之类的收藏也可由师兄先行遴选。”
便是他身上的《太乙金书》,也不过只能修炼到化丹为止,一旦他凝丹以后,便需另寻功法,而这时候大门大派的好处就闪现出来了,这些门派无不是历经了数千,乃至上万载的传承,门中天然有法门能够直指大道。
除非如韩济普通废去本来修为。
张衍扫了几眼,不觉讶异,这一册书上亦是记录一门法诀,走得乃是气道之路,虽不如何高超,但修炼起来一样是停顿神速,显是与先前那一册同出一源。
张衍端坐不动,这一卷书册主动飞起,在他面前展开,只瞧了一眼,便心中了然,道:“如我看得不错,此是一门魔门功法,虽不算上乘,倒也说得上精美,如果静下心来修炼,进境之快,不是平常修士可比。”
穆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