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琼娘倒是无有那么顾忌,道:“燕师弟,你看,我还真观中,飞星石比之此处如何?”
刘雁依侧身一让,作势一引,笑道:“诸位道友先请。”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四人忽觉面前一亮,见面前出来一条波光粼粼的门路来,绝顶乃是一座高大牌坊,飞檐翘角,琉璃金瓦,铜铃高挂,两侧是一道晶莹水幕,珊瑚湖珠,玳瑁彩贝俯拾皆是,此中有百数鱼姬美人在中畅游玩耍,时不时传出如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这时却他听得一声朗笑,一名大袍长袖,不戴法冠的道人从殿后踱步而出,大声道:“不知还真观四位道友前来,贫道有失远迎,还请上坐!”
实在这些器皿内所盛有很多老妖桂从尧的收藏,另有很多是这几日罗萧为购置那拜师宴,是以自仙市当中采买了很多奇珍奇果来,倒是花了很多灵贝出去,安知张衍俄然打消了此宴,以是本日就拿来便宜赵厚舟等人了。
赵厚舟一惊,晓得本身是过分固执了,乃至于患得患失,如是就如许见了张衍,不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也是功行精深,立时回过味来,举头笑道:“师妹说得不错。”
佘雨棠看出自家师兄的担忧,上来轻声提示道:“师兄,还未见得张道长,安知分晓?”
赵厚舟见这道人面貌英挺,身量极高,与传言中甚为类似,晓得他就是张衍,忙把拂尘往臂上一摆,上来顿首,道:“但是张道友?鄙人还真观赵厚舟,于此顿首了。”
张衍目光在四人面上走了一遍,悄悄笑道:“恕贫道冒昧多问一句,不知几位道友炼制此宝,究竟是为何用?”
可他们四人又不知张衍也是拿来借花献佛,还觉得这府中平常俱是如此。
罗萧修道两百余载,又出身不凡,是个八面小巧之人,有她在此几次劝酒,倒是使得座上时不时有笑声收回,四民气头也自轻松很多。
赵厚舟暗松了一口气,张衍肯开口问,那便是有承诺的能够了,他挺了挺身形,道:“此物名为‘囊灵护命幡”炼成以后可避水火毒煞,阴雷邪电,一旦展开,可庇佑百人无恙,诸般所需炼制之物我等俱已备妥,唯缺一名丹煞深厚之人关照炉火。”
张衍也不去动那炉真砂,只是浅笑问道:“不知几位道友欲祭炼何物?”
赵厚舟等人虽见她是妖修,但张衍神情对她非常客气,又是口称“道友”,一时吃不准她身份,倒也不敢小觑。
燕仲杰一怔,不知本身说错了甚么,佘雨棠看得点头,轻叹了一声,先是责怪地瞪了金琼娘一眼,随后上来拽了拽他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甚么,燕仲杰的神采顿时涨红了,难堪不已,连连咳嗽了几声来粉饰。
他们只觉身形往下一沉,便被一股柔力托住,缓缓往下沉坠而去,虽在水中,可身上衣衫也未有半点打湿,再往下看去,这才发觉,两只脚下正各踏着一尾双翅金鲤,载着他们往水下深处去,不觉猎奇多看了几眼。
赵厚舟倒是眉头一皱,神采沉了下来,喝道:“闭嘴!没有见地便少说两句,也不嫌丢人!”
见张衍如此豪奢,几近是洞天真人普通的风采,这来自还真观的四人一时看得怔忪无语。
赵厚舟举目望去,见这里烟波苍茫,鱼跃鸟翔,水色镶天,顿时心羡不已,他们那洞府当中哪有这般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