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娘子一蹙眉头,看了秀儿一眼,还想说话,却被蔡师姐拦住话头,道:“你听师姐的没错,如此等人,师姐见多了,何况,他怎会如此刚巧上了你这船?还刚好救了师妹你?非明是事前得了动静,是以暗中脱手互助,我看贰心机不纯,想得是今后如何故恩相挟,哼,觉得我看不出来么?如果与此等人胶葛连久了,必定甩之不脱,他日你带他去褚师兄那边去,也让他晓得点短长。”
她还未说完,秀儿俄然拔高了声音嚷道:“娘子何必如此,若没有你,又怎能撤除妖王?这位道长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刚巧助了娘子一臂之力罢了。”
那年青修士见张衍不睬本身,更觉气愤,喝道:“咄,你觉得我们崇越真观的人好欺负么?”
他纵起遁光,来回几个穿越,差未几一刻时候便游遍全岛,那玉简却再没有异状呈现,心中也是惊奇,“莫非那人已分开了此处不成?”
单娘子哭笑不得,道:“师姐,非是你设想那样……”
既如此,他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说完,她也不管蔡师姐如何,将她往一边拖去,蔡师姐也是莫名其妙,下了海舟后,一把甩开单娘子的手,不悦道:“师妹,你这是何意?”
蔡师姐惊奇道:“哦,我道师妹如此小意,本来是欠了情面呀,不过师妹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大不了叫褚师兄也载上他出海,还了他这小我情就是了。”
……
“行了,便这么定了。”蔡师姐又关照秀儿道:“你可要把你家娘子看紧了,我去会一会几位道友,探听到褚师兄在那边就返来。”
正在此时,手中枚绿简俄然朝某个方向动了动,他目光一闪,一道遁光飞向那边,只是等他赶到时,这绿简却又不见动静了。
殷氏海舟行了又有九日以后,一起无险无阻,顺利到了祈封岛上。
她们两人在船面上说话时,张衍正坐在舱内抓紧祭炼龙国海舟,现在只差半日时候。他便可将此物祭炼开第一重器禁了。
她说得颇不客气,单娘子吓得花容失容,她虽不知张衍来源,但是他一人宰杀两名妖王兼顾,岂能是等闲出身?
祈封岛形似半弯残月,上有一道贯穿全岛的曲折山梁,数块祭天祷祝的庞大残碑塌在山脚,长满了青草苔藓。远远可瞥见海岸边泊有上百艘远洋海舟,帆影蔽空,桅杆如林而立。
说罢,她掩嘴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