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船上诸人只当是张衍不肯意脱手时伤及他们,不免都是心生感激。
两名妖王和张衍你来我往,已径斗了有一个时候,这两名九魁妖王兼顾也是悄悄吃惊,平素他们与气道之士争斗多数是在极短的时候内就分出胜负,没想到此人竟是气脉悠长,不但涓滴不见吃力,看模样还游刃不足。
此战他手腕尽出,固然最后也算得上是安闲得胜,可如果他的剑丸能更加锋利一些,当也不至于用其他手腕,只需一剑上去便可分了胜负。
这妖王就算尽力催动玄功,但是还未等本来的伤口愈合,便又添新伤。
与此同时,距此数万里之遥,一座伶仃寒峰之上,一名白衣女子本来闭目端坐,俄然有一道剑光飞来,她美目蓦地展开,伸出一根玉指将此光一绕,冷静细察好久以后,她站了起来,凝眸了望向东方,手按腰间长剑,衣裙在晨风中拂动不止,自语道:“在东海么?”
海面上光气交缠,风波荡漾,不时有爆裂碰撞之音从一团滚滚烟云中传出。
他见势不妙,也是动了逃窜的心机,心中怯意一露,行动便滞了一滞,立时被张衍抓住机会,他双目中闪过一道冷芒,手掌一翻,把那镇魂砚往下一落“砰”的一声,正正拍打在这名妖王的额角上。
而那两名妖王就算觉醒也不会放在心上,张衍虽说能挡住他们联手合击,但他们若要脱身却也一定禁止得住,只要这艘海舟还在他们视野中,便不虞有人逃脱。
张衍仿佛没有闻声,脚下不断回转舱室中去了。
他不由骇然,暗道:“这小辈如何如此多手腕宝贝?还恰好都是短长非常,再斗下去怕是我和老三都要折在这里,无妨先退了,他日等老迈来了再寻他倒霉。”
他先是伸手一指,将那镇魂砚抬在空中,含而不吐,模糊威慑下方,再把玄光抖开,无数金火光点如雨普通簌簌下落,星斗剑丸更是化做匹练长虹,飞空斩杀下来。
倪倩英不懂用剑,是以把握不住剑气,只能让它们胡乱挥洒,实在并不能阐扬出这件宝贝的真正能力。
张衍见了,脸上嘲笑不止,这“七绝桩”既然有个“绝”字,又如何能够这么等闲逃掉?
此桩当空一立,金光刺目,锐气横溢,对准着那名手持朝天棍的妖王放出一道光芒,顷刻便把他罩在内,随后这巨桩平空旋动起来,仿佛巨石转动普通收回隆隆震惊之声,一道道虹芒锐气便洒落下来。
看模样等这妖王复苏过来时还一定能杀得了他。
这妖王本来可比金铁的身躯渐渐干瘪下去,垂垂如枯木普通朽烂灰败,在海上暴风扫荡下,没有多久便化作无数飞灰飘散开去。
只是不知不觉中,他们与那艘海舟越来越远,垂垂被张衍拉开了一段间隔。
以镇魂砚的短长,竟然也只是将他砸得头破血流,昏昏沉沉,还是伤而不死,此时若比及他回过神来,只消转动玄功,不出几息时候,又能生龙活虎。
张衍看了几眼,这才把重视力集合到另一名妖王身上来。
可剑丸能有多利,这取决于他的道行有多高深,如果他到了玄光三重,玄光凝练如一,当能一剑斩断对方头颅。
张衍怕迟则有变,目光一厉,从袖囊中将把首面大刀取在手中,上前一步,将这大刀高举过甚,一声大喝,奋力往下一斩,只听“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