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道人叹了口气,道:“徐师兄丹力胜我,如果师兄先试了,师弟我岂有脸面再上?还是让小弟先行吧。”
在坐的五位真人皆是一惊,没想到郑雄图有如此大手笔,为了此次法会,当真是下了血本了,此物若不是他们早已成绩元婴,怕是也要眼热。
黑面道人拱手笑道:“倒是占了徐师兄一个便宜。”
立即有陪侍弟子上来道:“此是林氏门下,林越。”
这名红袍弟子在万众谛视之下上前两步,他面色有些严峻,踌躇了一下,他又退开几步,到那一旁摆好的蒲团之上调息理气。
平常来讲,各族家名排序自是凳力越大排名越是靠前,不过寇氏与徐异在十二巨室当中一个排名为九,一个排名为十,相差甚微,二者气力也是相差无几。
张衍看了那解斗几眼,他也是明白此物的代价,他眉毛微扬,嘴角倒是飘出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来。
封海清曾听杜,郑两族中人言,这张衍或是丹成六品以上,眼下方是品了下三品,许是还能在撑得住,是以也未几加催逼,呵呵一笑,眯眼道:“那老夫边等着了。”
徐中流来到崖上看了几眼,他深思半晌,最后点头对那品丹道人言道:“弟子上去便是再使力,却也比不过寇师弟了,上去徒惹人笑,还是不试了。
此语一出,顿时引发一片哗然,底下曦嚷作响,在飞楼之上那些优哉游哉的化丹弟子皆是目瞪口呆,而有些早已丹成二重境之上的修士于怔忪以后,便是捶胸顿足不已,暗恼本身成丹之时怎无如此境遇?
封海清也不睬他,而是转首看张衍,俄然言道:“张衍,我世家弟子已下几人,你何不也去称量称量丹力?”
郑氏族长郑雄图缓缓站起,顿首道:“置备仓猝,法仪粗陋,还望诸位道友勿怪。”
第三遍钟磬之声传出以后,按科仪,焚香祝祷,祭拜诸先人,有一道人着僧衣,戴莲花冠,拿玉圭笏板,熏香净浴而出,颁规讲旨,朗朗读读,随后萧瑟琴笛齐奏,洒下彩气花瓣,洁水清露,品丹法会始启。
多数只要那些丹成上三品的修士称量丹力,方才会做出此等挑选。
只是他听闻这位寇师弟这些光阴勤加修炼,仿佛丹力很有长进,他也不无担忧,怕对方赛过本身,他便没脸再上了,是以他也不肯就此让步。
这声音不高,传到那侧龚长老耳朵里,他嘴角扯了扯,不由哼了一声。
那波浪之下方闪现出数个暗影,便遭那烟气迎头痛击,几声闷响以后,便被其紧紧压到海床之上,一时竟然转动不得,顿时有人轰然喝采起来。
此人一笼袍袖,自飞楼之上纵身而出,斯须便到了怒浪岩高崖之下在滩涂之上站定先是对着诸位真人行了一礼,这才转过身,面朝一侧看去。
现在,那坐在一座飞楼当中的黑面道人神采一动,他自思本身丹成六品,这个时候该是轮到本身了,是以不假思考,纵身而起,往那崖上投去。
不过此时并未如他先前那般一头头上去赛过,而是一口气分了四道烟柱下来,别离往那四头龙鲸身上压去。
那烟气轻舒薄张,缓缓往外扩去,跟着一团白雾过处,这深陷在泥塘当中的铜鱼一只只被他带起,此举让那些只顾看热烈的弟子纷繁喝采,呼喝不已。
张衍笑着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答复道:“封真人,怕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