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探手,便将这面银牌拿动手中。
穆尘凡赶紧紧跟而上,与他错开一个身位,手中护心灯高举,一轮温和亮光散洒,照彻火线门路。
这时,张衍平气实足地喝了一声,道:“火线便是第六层幽气,诸位道友谨慎了。”穆尘凡闻言,忙抖擞精力,将手中护心灯高举,可即便有所筹办,才飞逍出去没有几丈,却觉一股压力从四周八方袭来,护心灯的火苗俄然一阵摇摆,仿佛便要燃烧,本来的亮光范围顿时往里塌缩了一大圈,她赶紧站住,心中不由骇然,这才晓得这第六层“勾伤怨气”的短长,远不是那第六层的幽气可比。
穆尘凡退到张衍身侧,面纱下的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道:“张道友,这魔头身形显化,已达以虚入实的境地,必然是一具显魔,莫非是魔藏仆人留下的侍卫不成?”张衍点头一笑,道:“一定,或许是这魔头见比处适合修行,雀占鸠巢也说不准。”穆尘凡一怔,细细一想,点头附和志:“听道友一说,倒也有此能够,道友修为高深,无妨看我等掠阵,我带两位师妹上去试他一试。”张衍微微一笑,道:“可!”
她见张衍似是对那套甲胄和神兵毫不在乎,略一踌躇,便伸手一招,将这两件东西收了。
齐夜兰本来堪堪落在最后,突然失了护心灯的护持,都是一声惊呼,就在此时,她身上的符篆“…嗤”无火自燃了起来,将那幽气迫开了几分,得了这个空地,她慌镇静张向前几步,重新突入了那亮光以内,这才安下心来。
张衍心中默算了半晌,笑道:“我等运气不错,那魔藏正巧是朝这个方向飘来,如果现在前去,怕是不出一个时候便能赶到。”穆尘凡大喜过望,道:“既如此,那就不宜担搁。”
银芒一闪,一柄长枪从门内刺了出来,她面罩上立即升起一阵红芒挡在火线,只是这一击却力局势沉,震得光彩乱颤,红芒四溢,她身形也是一阵乱晃,赶紧后退了几步,骇然昂首看去。
她见张衍也不过是玄光境地,总觉得本身也不差多少,是以先媒介语中对张衍并不显得如何恭敬,可她如何晓得,即便境地不异,但在玄功修为上与大派弟子一比,二者间那是天差地别,判若云泥。
她不由又心生恋慕,沉香教中固然也有七八种法门,但也只要她的沉香玄法能练到化丹境地,与大门大派的玄功法门一比,天然相形见绌了。
待她表情平复,见火线张衍止住身形,正今后望过来,忙遥遥一礼,却有些不敢看他,垂下臻首,期呐呐艾说道:“多亏了张师兄的符篆,不然……”
这地底沟壑也不知深有多少,持续飞逍了一日以后,穆尘凡还好说,她身后齐夜兰和扈珏倒是神采疲累,玄光暗淡,显是后继乏力。
穆尘凡也是移步来到他身边,脸上暴露几分思考之色,道:“先师曾有言,这魔藏不知在冥河下飘零了多少年代,因此禁制崩解,流派疏漏,使得那密册散逸了出来,这才为我教所得,这魔头的甲胄倒极能够是也是魔藏中得来。”张衍目光明灭,道:“如此说倒也公道,但这魔头恐怕不止一个,稍待我在前面开路,穆道友要多加谨慎。”穆尘凡晓得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忙道:“那就劳烦张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