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被周家老匹夫暗害,乃至被轰赶出门,本来故意复仇,可前辈却说我根底已坏,就算传我神通,此生也无有大道之望,最多清闲千载光阴,因而我又问那该如何,前辈奉告,他将巡游天下,寻一有大气运,势能翻天覆地之人,此人必能完我心愿,叫我耐烦等待便可,两百多年了,两百多年了,老夫终究比及了”
周崇举走到一边,在案架上拿下几卷书,送到张衍手中,叮咛道这几卷书乃是我百年来重新修编的炼丹术,不说当代难寻,在东华洲也难以找出几人来与之媲美,你带看一下,不求你练到境地,略知一二,做个防备也是好的。”
每过三月,上院便会调派一名上师前来查校真传弟子功候进度,如有修为停滞不前或停顿迟缓者,便评为下考,持续三次,则夺其半数下赐,六次下考,剥其全赐,九次下考,谪其真传之位。
待密室之门合上,周崇举目光灼灼看着张衍,道你究竟是谁?”
张衍道火线带路吧。”
“你就是张师叔?”
“你灵气清正,凝而不散,显是用了心的。”宁冲玄白衣仍旧,只是语声有几分欣然。
是 由】.
这名白发苍苍的道人在一枚玉牒上写上了本次查验成果,便不再与张衍多说,面无神采地拜别。
约莫半个时候后,那名道童仓促跑出来,顿首道张师叔,祖师唤你出来呢。”
“清气纯粹,上考”
张衍躬身道多谢二叔公。”
张衍眼底有一丝精芒闪过,道听师兄所言,此事仿佛别有隐情,不知这位周前辈为何要收我为徒?”
“你来此,本是我一个老友之意,我为还他一小我情,不得不承诺下来,不过此人擅霸术,所设之局皆是一环套一环,此事毫不会这么简朴,但他究竟有何筹算,我临时也看不出来,不过大抵应当还在炼丹这两字上做文章。”
跟着道童一起穿堂过室,连过三座大殿,来到一处山脚,火线是一处水色艳艳的湖泊,一座廊桥从岸上延长出去,直插湖心,那边有一座三层船楼漂泊不定,一个道人正站在阁楼围栏边,对着下方时不时扔下一些红色的散碎丹药。
道人哼了一声,移开手中书卷,冷冷道你莫觉得你做出这番行动我便不会收徒,我收你只是为还老友一小我情,不管你愿不肯意,你这个门徒都我周崇举都是收定了。”
张衍道前辈说,见您老之面后,只问你可还曾记得,当日用拂尘在您背后拍打了三下的阿谁老道么?”
张衍皱了皱眉,要说这方面他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前身的事情他也没放在心上,何况他当时几近没有一点修为,就算了又如何?现在周崇举一提此事,他干脆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道是,此中颇多可疑,只是周家势大,何如?”
张衍拱手道还请师兄示下。”
张衍站定,沉声道我名张衍,受命来此面见周掌院。”
另几道童本来还不太在乎,常日他们都是眼高于顶,岂会将来求丹的弟子放在心上?便是几位洞天的真传弟子到了这里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听到张衍自报家门,倒是一个激灵,立时这是掌院即将收的门徒,那里还敢怠慢,纷繁问安,一些机警的还奉上香茗,心中悔怨没有早点站出来,过了这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