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看了萧翰一眼,看出他色厉内荏,脸上暴露哂笑之意,转头对卢媚娘说道:“卢妖王,劳烦你在岛外护持。”
见有两道遁光飞来,萧翰转首看去,他固然未曾见过张衍,但他出得家门之前也是看过画像的,此时见了,心中不觉一惊。
可任凭他想破脑袋,也绝想不到萧穆岁已被张衍撤除,还当是萧穆岁追敌时漏了这两人。
他又目光转过,见另一人竟是卢媚娘,脸上微微变色,一刹时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动机,不免有些着慌,暗骂道:“四伯如何搞的,连这点小事也没有做妥,怎还令这两人搅在了一处?”
行至途中,一向默不出声的卢媚娘俄然轻声说道:“小女严蓉怕是与那萧翰在一处,她年青识浅,不明事理,稍候如有冲撞,还望道友宽宥一二。”
张衍嘲笑一声,目光直视萧翰,道:“我不去管你姓甚名谁,也不管你是何出身,我只知本日你我皆为那四候水而来,你如有胆,便与我来分个胜负,定个存亡!”
到了第二天,卢媚娘颠末一夜调息,法力尽复古观,便出来拜谢。
张衍看了她一眼,道:“何故见得?”
严蓉俏脸上略微有些惶恐,看了萧翰一眼,畏缩道:“娘亲,你,你如何来了,你不是……”
她起手一拍,一道白气飞出,正中严蓉额头,咔嚓一声,她回声倒地,倒是已断气毙命。
他见张衍大步走来,刀芒砭骨生寒,不由吓得心胆俱裂,威胁道:“张衍,我乃是萧氏族人,你若杀我,不怕萧氏抨击么?”
“力,力道?”
……
萧翰不由大喜,不去当作果,把法诀掐起,将一把法剑祭在空中,差遣其往张衍头颅上斩下。
他起了遁光,往岛上飞去,卢媚娘也是纵光跟来。
他把袍袖一抖,祭了一枚印章出来。
郭烈硬接萧穆岁那几个掌心雷,实在伤得不轻,本来他便是元气未复,一番苦战下来更是雪上加霜。外海风高浪急,他也没个处所疗伤,不过他也算言而有信,固然遁走,但却未曾阔别,还是折返了返来。现在见已无事,也没心机去问那萧穆岁究竟如何了,问张衍讨了几枚丹药,自入了静室养伤。
他举步间衣衫摆动,战意澎湃,咄咄逼人,加上身后汪洋如沸,自有一股滔天之势劈面压来。
……
卢媚娘远了望了有一会儿,俄然说道:“张道友,若要取那四候水,怕是要比及下月了。”
卢媚娘气得神采泛青,胸口起伏,抬起纤指指着她,道:“你,你,你若不过来,我,我便不认……”
卢媚娘固然脾气和婉,但是她也是数百年修行的大妖,天然也能看出张衍有招揽之意,此言恰是让她本身挑选去留。
他伸手一指张衍,冷声喝道:“张衍,六合奇物,有德者居之,你师徒一脉当年内哄,多亏了我世家几位前辈支撑大局,这才力挽狂澜,不致庙门倾颓,可见我世家才是溟沧派中流砥柱,这甲子四候水合该我拿,不是你能觊觎,便你借别人之手强夺,局势之下,亦要翻覆!实话奉告你,我此来有一名元婴前辈护持,识相便速速退去,不然同门操戈,休怪届时我剑下不包涵面。”
萧翰微微皱眉,向旁移开了一步,理了理袍袖,似是怕鲜血污了本身袍服。
龙舟行了不久,便见火线呈现一个不过十里周遭的小岛,岛上有千百鹭鸟飞舞回旋,当中是一座形似土堆的黑山,贯地通天,上端有雾云讳饰,不见其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