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昂首看去,见公然如卢媚娘所说,那边有一团呆滞不动的白云靠在山腰上,卢媚娘在此地住了稀有百年,乃是此处地主,对四周统统了如指掌,当是所言无虚。
萧翰神采一白,脚下不自发今后退了一步。
卢媚娘叹了口气,道:“我得张道友之助脱困,他有恩于我,我必报之,你现在过来,还是我的女儿。”
行至途中,一向默不出声的卢媚娘俄然轻声说道:“小女严蓉怕是与那萧翰在一处,她年青识浅,不明事理,稍候如有冲撞,还望道友宽宥一二。”
卢媚娘亲手杀了女儿,心神也有些不定,闻言点头道:“道友谨慎,我便在五里外等待。”言毕,纵起遁光飞了出去。
严明亭信中曾说张衍将来前程不成限量,她衡量利弊,暗忖:“我修道近五百载,若再没法踏入那元婴境地,也未几余下百余年寿元,这位张道友的昭幽天池乃是一处洞天,如是能去了此处修行,方才窥道有望。”
是以她只踌躇了半晌,便下了定夺,道:“愿陪道友前去。”
萧翰飞出不到百丈,便被一层烟幕阻住来路,晓得是卢媚娘做到手脚,心下大恨,只是还将来得及另觅前程,那前面追来的幽阴重水却已到了,顿觉背后如遭锤击,面前一黑,“哇呀”一声从天而落,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卢媚娘远了望了有一会儿,俄然说道:“张道友,若要取那四候水,怕是要比及下月了。”
屈指一弹,此针便无声无息飞了出去,在空中绕了一圈,往张衍后脑袭去。
卢媚娘遁光落下,把脸一板,对那少女冷声道:“蓉儿,还不过来?”
他伸手一指张衍,冷声喝道:“张衍,六合奇物,有德者居之,你师徒一脉当年内哄,多亏了我世家几位前辈支撑大局,这才力挽狂澜,不致庙门倾颓,可见我世家才是溟沧派中流砥柱,这甲子四候水合该我拿,不是你能觊觎,便你借别人之手强夺,局势之下,亦要翻覆!实话奉告你,我此来有一名元婴前辈护持,识相便速速退去,不然同门操戈,休怪届时我剑下不包涵面。”
萧翰不由大喜,不去当作果,把法诀掐起,将一把法剑祭在空中,差遣其往张衍头颅上斩下。
他抬眼看向张衍,冷声道:“你便是张衍?想必你此来也为是取那甲子四候水,不过你便是请来外洋妖修助阵,我也不惧。”
此针名为“阴度龙须针”,前端一点坚固如金铁,后截皆是软如棉絮轻烟,飞动间又是奇快非常,只消一入身躯以内,便会四周游走,搅烂内腑气穴,到时只能任凭敌手宰割。
见她拜别,萧翰微微松了口气,化丹三重修士的压力他岂敢忽视,现在不再面前,即使并未阔别,也让他胆气一壮。
到了近处,张衍双目一扫,岛上表里景象尽入眼底,见一处山岩上站有两人,此中一人高冠博带,边幅漂亮,只是傲视间傲气实足。
萧翰神采大变,并曾未推测本身苦心策划的招数瞬息间便被破去,见张衍提刀而至,势如猛虎扑食,眼中不由暴露惊惧之色,一时候竟是僵在了当场。
……
张衍眉心中的剑丸似是发觉到了危急,主动往前一跃,一道剑芒劈下,便斩中了此针,但是这针一弯一弹,并未被阻住,仍从剑锋下溜过,直奔张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