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相连的剑丸被破,庄责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还来不及有所行动,又见那道蓝芒势不断留地向他冲来,惊惧之下,他狂吼一声,身上飞出一面四四方方的灰色小旗,抓住旗杆顶风一展,旗面滚滚而动,瞬息间便涨大了数十倍,如同乌云普通将本身身材遮在了前面,隔断了二者间的视野。
张衍冷嗤一声,骈指一点,又是一道青芒从袖中穿出,其速率竟是比那剑丸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衍还未开口,躺在地上的庄责便嘶声叫唤起来:“潘副掌院,我名庄责,乃是庄副掌院座下执事,此人名为张衍,本日我受命前去宣读庄副掌院令谕,要清肃此人岛上妖姬美妾,哪知他不但不听管束,反而将弟子一条手臂斩了去,还请潘副掌院为我做主啊。”
正清院掌门中科罚,权力很大,副掌院之职向来都是世人争抢的位置,庄不凡坐上此位没有几日,本身还不稳妥,盯着他的人比比皆是,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必定会被群起攻之,这个司职又如何做得悠长?
张衍不慌不忙回到洞府中,取了纸笔写了一封手札,再卷起塞入啸泽金剑剑柄中,拿在手中念了个法诀,一道金光腾空而起,往丹鼎院方向去了。
“扑哧”一声,青芒竟直接穿透此旗,只听一声惨叫,血雨纷飞中,庄责那条持旗的右手便被斩了下来,顿时心胆俱寒,那里还敢逗留,左手捂住受创的部分,回身就逃。
百数年来,世人都以习觉得常,可这些人固然自称在院中担负司职,但实际上却也只是挂个名罢了。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一名中年修士走来出来,此人骨骼广大,脸型圆胖,头上梳着道髻,未曾戴冠,看到张衍身上那身真传弟子的服饰时,他微一皱眉,接着目光又在庄责身上看了两眼,见他浑身高低鲜血淋漓,还被斩去一臂,清楚是受了重伤,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目注张衍,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正清院前喧闹?”
潘副掌院心中嘲笑一声,“庄不凡啊庄不凡,你一来便颐指气使,视我等如无物,还说甚么要整肃家声,没想到也有明天?”
……
“甚么?”罗萧惊道:“那老爷将他抓了,庄不凡岂不是会对老爷倒霉?”
潘副掌院叮咛身边执事弟子,道:“去将牌符拿来”
张衍赶上前,一把将其抓住,顺手拍晕,就这么拎着回到岛上,甩手丢在了地上,向着迎上来的罗萧说道:“用些丹药吊命,别让他死了,此人我另有效处。”
庄责摆布遮挡,疲于奔命。
就如张衍本身,担负了丹鼎院监察,但这是虚职,驰名无实,也没驰名字记实在册,以是他不成能再在门中再拿一份下赐,他的威权都来自于周崇举,若周崇举一去,他这个身份就是安排。
一顿饭的工夫,金剑回转,他拆开手札一看,心下了然,他目视远方,暗自嘲笑道:“庄不凡,我与你本来毫无干系,不过既然你欺上门来,我岂有不回敬之理?”
院门前无玉无金,只是铺陈大条青石,一向从院前空位延长出来,直入内堂。门口有两座高云望阙,檐上各自吊挂七口杀剑,摆布下置一鼓一锣,一主生发,一主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