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闻言,倒是大笑道:“我知雁依你心中所虑,此人已有那金钉在手,若再有一件宝衣护身,想破他当真是不易,不过在为师看来,此乃小事耳,为师别得未几,宝贝倒有很多,若要比较,又怕得谁来?你且多拿去几件去,如有人拿宝贝来欺你,你固然罢休回敬就是。”
刘雁依悄悄点头,道:“确切如此,徒儿正要向恩师就教,徒儿这几日虽也赶上几名真传弟子,但应对得倒也轻松。只是本日却见得一人,此人手持数十枚金钉,收回之时,震如雷响,十丈以内,快若疾电,发无不中,此人仗着此宝,一人连败了数十名弟子,几近无人可敌,徒儿暗里思忖,此人若只仰仗这金钉倒也不惧,但若他另有一件宝贝护身,攻守兼备,那想要破他,倒是极难了。”
只是每名长老脾气爱好皆是分歧≡是花腔百出。如果赶上那些脾气古怪的,便将四五人安排在一处争斗,更有甚者,一气点了数十名弟子乱斗,可否过关,只能看本身运数了。
张衍此时坐在一架飞榻之上,背靠着一面青玉雕兽石屏风,脚下白烟如雾,似仙云环绕,他手中正端着一只琉璃酒杯,自斟自饮,不远处有几名化丹修士时不时对他举杯遥,他笑了笑,亦是举杯回敬。
张衍也不勉强,只是笑着言道:“雁依,前三日闯阵之时,你皆未曾来为师处,本日却来此,但是遇见了甚么短长敌手么?”
在那第十九峰之上,只要三枚玉符存于山颠,也便是说,那门中最为丰富下赐,最后唯有三人能得。
半晌以后,那青光终是不敌,败下阵来,随后那红芒一展一敛,现出一名身形高大的道人来,他气喘吁吁地立在空中,固然身躯轻颤,但眼中俱是镇静之色。
而现在那第十六峰上,剑光腾飞绕转,刘雁依以一敌众,正与数名真传弟子战至酣处。
只是这分光聚散之法又岂是那么好对于的?
她这一起闯关过来,始终是用借对敌,并未曾借助任何宝贝,那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肯意透露统统手腕,免得被敌手窥看了去,提早有了防备。
这几名真传弟子围战刘雁依一人,却始终未曾占得半点上风,反而被刘雁依借剑遁之妙,打得步步后退,气沮不已,此时不知这剑中又生出甚么窜改来,不得已又一次向后退去,足足去了百丈以外,方才定下身影,再看去时,见有六道剑影飞挪闪烁,跃动不止,皆是大惊失容,骇然道:“分光聚散之法?”
剩下几个不甘心的,还企图挣扎,相互对视了一眼,号召以后,再度咬牙扑上。
他这话一问出来,顿时有一名女弟子不平气了,出言道:“听这位师兄之言,像是只要你等男弟子方能破阵闯关?师妹我便奉告你,那袁燕回袁师姐,头一日便连闯八关,第二日连闯五关,第三日又闯过三关,本日已是第四日,恐怕距那第一峰已是一步之宜,另有那张衍张府主弟子刘雁依,听闻每日只过四阵,但每次皆是无人可敌,想必过了彻夜,明日也可踏入那前三峰上。”
吴隐名尚算是运道不错。连续四日,他持续过四关,每次都只赶上了一名敌手。
有人忍不住插言道:“另有谁?不过乎是那几个真传弟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