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举手拱了拱,笑道:“多谢道友了,如此,倒也体味鄙人一桩苦衷。”
妖修化形以后,都是喜好坦白本身根脚来源,若不是到了存亡相拼的时候,谁也不肯现出本相露丑。
张衍半途收了剑芒,点头赞道:“资质上佳,心性亦是坚固,根性更是不差,虽说开脉未久,但若得好好历练一番,将来当是有大成绩。”
王英芳将张衍请到观中,两人分宾主落座,笑道:“张道友感觉我此处如何?”
他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物,恰是那“生髓大德膏”他有参神契玄功在身,身上若遭创伤,只把玄功运转,瞬息间便能复原,是以此物对他来讲用处不大,恰好用来做情面。
张衍见她如此做派,心中暗自笑道:“我道这霸道友这是何意,还觉得她是要夸耀自家徒儿,本来这是在向我讨要见面礼来了,我倒是不怕散下些好处,只是怕你接不住。”
王英芳闻言不惊反喜,道:“敢问道友所求何事?”
这一眼,倒是透暴露几分娇媚色彩来,只是张衍却恍若未见。
王英芳不敢托大,忙欠身行礼,暗中却松了一口气,本来是这位张道友早有谋算,倒是让本身白白急了一回,想到这里,不由横了他一眼。
王英芳听闻郭烈说过,张衍连函叶宣真草这类罕见之物也是带在身上,定是身家不菲,是以一见到他便想舍些情面畴昔,趁便再为徒儿们讨些好处。
得了张衍奖饰,王英芳微微一笑,两人聊了两句,她便把门下弟子唤上殿来。
便伸手一招,将此锦盒摄了过来,揭开盒盖一看,却见此中端端方正摆着一颗头颅,模糊看得出世前那股娇媚多姿的风情。
张衍细思半晌,暗自道了声:“好一个宣瞳妖王!”
王英芳面上暴露凝重之色,这宣瞳妖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却她是最看不透的妖王之一。
吴兰儿皓腕一抬,谨慎接了,也不看是何物,万福一礼,道:“兰儿谢过张师叔了。”
这些弟子有些是她在东华洲上所收,有些则是在东海上收来,多数根脚陋劣,心中对玄门弟子也是欣羡神驰。
如果张衍只是浅显修道人倒也罢了,可他恰好是溟沧派真传弟子,据郭烈所说,他还自据一处洞天福地,眼下虽是玄光修为,可再过百年,说不得修为就在她之上了,底子没有求获得本身的处所,这情面叫她如何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