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道人撇了撇嘴。道:“戋戋城中一个富户,即使是大族又如何?瞧把你急的。”
他们方至那山壁前,就有一名骑白鹤的道人迎上来,顿首道:“不知几位同门是从那边而来?贫道可安排坐次。”
刘雁依巧笑嫣然,道:“不日将是那大比之期,是以来姐姐这里小住几日,免得摆布驰驱,也可向姐姐请教一二。”
似他们这等弟子,不过胡乱找了几口废池开脉,此生也不希冀有多大成绩,早绝了修道之心,不过倒可在那九城当中却吃喝玩乐,享用繁华,做那人上之人。
刘雁依心中一惊,道:“姐姐此话何意?”
白袍道人重重点头。
但统统弟子也不会一概而论,总要有个尊卑高低之别,如果那出自名师门下的,便可得个上好亭台,不但观览弟子比斗时舒心畅意,还可带了主子女婢出去,得那殷勤服侍,总之不叫其受了苛待去。
白袍道人嘲笑道:“汪氏姐妹是不如何,汪族也算不得甚么,但耐不住她姐妹二人拜了个好徒弟。”
执事道人满腹怨气,道:“别提了,这半日连着接了几十人,却没见着几个光鲜的,刚才方碰到一人,看起来倒也非常豪阔,本还觉得是哪个世家属人,小爷兴冲冲迎上去,哪知此人说甚么本身是璎仙岛门下,还想要拿此名头来唬人,哼!莫非小爷还不知那于岛主孟真人是徒孙?只是此人修了数百年也不过是个玄光境地,孟真人还记不记得他还两说,是以甩给了他一面兑位牌符,他若能奉上些好物,小爷还能给他换了,没想到却也是个不晓事的,便再也懒得理睬了。”
至于那些没甚么名声,也不是甚么短长修士门下的,那便只能安排他们数十人凑在一处,勉强合用一座楼台了,如此一来,当然也提不上甚么安舒了。
“这……”
间中还或有常日不对于的同门安排在了一起的,这便不在这些执事道人考虑以内了。
“陈氏族人啊,那但是五大族之一,陈兄你当真是好运气……”
白袍道人一把拽住他手中的控鹤绳索,急道:“快快随我来,还赶得上。”
白袍道人打断他道:“这汪氏两女哪是甚么璎仙门下。清楚是拜在了那昭幽天池张府主门下!”
汪采婷心机活泼,立时看出味道来了,只是瞧那李过之那尴尬的模样,倒是感觉非常好玩,嘻嘻一笑。嘲弄道:“李师兄,好似你那手中那牌符。可去得那上好楼阁哦?”
白袍道人用心又在他面前显摆似得晃了几下,这才收了起来,得意道:“刚才送了一名陈氏族人入山,听闻我也姓陈,见我服侍还算殷勤,是以便顺手扔给我这一颗,嘿嘿,这回可去那九城中清闲一阵子了。”
她语声顿了顿,摇了点头,叹道:“几近无有半点能够。”
执事道人听了他的话,斜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丢来了一块牌符,指了指身后,道:“瞥见了那兑位上的旗门没有?持此牌符可去此处,快快去。”
只是财帛来源未几,常日来也是过得紧巴,今番被唤来号召诸弟子,都以为是一个肥差,当然是想好好捞一把了。
白袍道人瞪了他一眼,拉起他道:“来不及了,边走边说。”
现在各家各岛弟子纷沓而至,卖力带路的执事弟子也是繁忙。
鸿烈陆洲上阵势独特,群山环拱,自海面上拔起百丈之高,独间中留有一处盆地,现在正值大比,是以四周方位之上各竖有一座三十丈高的弘大牌坊,牌坊以后有道道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