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一起行来,良中所见者,无不是驾法器,骑仙禽的道人修士,皆是三五成群,连袂而行。百十人中,便稀有个玄光修士,乃至化丹修士他也远远瞥见了几个,凡是见其过来,世人无不主动避道,任其先行。
“这......”王欢游移道:“岳道长既是家兄请来,想必一身修为也定是高超的。”
王欢不觉一怔,这无眉修士站到了他前面,毫不客气地说道:“霸道兄,需知采药乃是大事,这位岳道友修为如何我等尚不成知,小弟觉得还是要谨慎慎重为上。”
就在这时,就有四人步入庭中,此中有男有女,开口那人甚是年青,虽则貌相普通,但服饰华丽,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风采。
到了大堂当中,立即有一人踏在一叶清荷之上迎了上来。
张衍不欲惹人重视,转了几圈以后,便来到一隅偏僻角落,把眼一扫,看到一处吊挂玉匾额的六层悬楼,上书“珍玉楼”三字,只是出入之人寥寥。
张衍倒也不介怀,如果大派弟子,只观别人气味灵机,自能辨出此人大抵修为,如这等散修,修为不敷,若对方不现玄光,便无从判定详细修为深浅。
那北辰派书册上曾言,这四种妖禽常常数量希少,极其难寻.而听王管事这话语中,却模糊约约透漏出这仿佛并不是甚么难办之事,心中便起了猎奇之心,倒是成心一观究竟,不过他没有立即承诺.而是不动声色地言道:“此事王管事为何找上鄙人?”
此人身形矮胖,圆团团的一个,面上笑容可掬.就身上气味看来,倒也是玄光修为,上来拱手道:“鄙人姓王,乃是其间珍玉楼的管事,敢问尊客来此.所需何物啊?”
他稍稍查验一遍,发明这金盘倒是的确是少见的上品,便对劲放下,开口问道:“王管事,此物何价?”
王管事对着王欢说道:“你不是说采药不易,要为兄多请几位道友互助么?这位岳道长修为深厚,道长长辈昔年与我珍玉楼也有几分友情,提及来也不是外人。”
但王欢明显是个耳根子软的,这么一说,他也点头同意,道:“那就无妨请岳道友把玄光现出一观。”
王管事暗中推算,发明倒也与当年影象中那人相符合,虽则当日他尚是年青,号召那岳长老的乃是他的祖父,但他是修道中人,现在还是影象犹新,心中疑虑便自去了几分。
王管事神采动了动.再度看了张衍几眼.悄悄点了点头.把手一挥,自有一旁女婢往内堂中走去,不旋踵,此女便托了一只盖着锦帕的漆盒盈盈走了上来。
张衍仲手取过,把其上的锦帕掀了,启开盒盖一看.见盒内垫有一块软布,上置一只金铜光彩的盘状法器,一尺大小,约半指厚,外沿有八卦符纹,盘上有七孔七窍,按北斗方位摆列,稍以灵气运转,便会收回嗡嗡之声。
张衍虽则行事不张扬,脸孔现在也不起眼,但举止行动之间.倒是安闲自傲.叫王管事这等目光暴虐之人.年青时也曾打仗过很多高门大派的弟子,在他看来,张衍与他们的气质有颇多近似之处。
“摄雷金盘?”
这里到处楼阁矗立,飞入云中,可任由修士踏云飞奔,纵横来往。
世人只觉面前青光一闪,一股绿意升腾而起,朝气盎然,暗香一片,仿佛〖体〗内气机运转也是顺畅了几分,不觉都是面上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