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举一思,缓缓点首,同时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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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看向远处,道:“寻道。”
他现在方才清楚,门中的那些安排,实则就是遵循他原身转生之前的意义来的,只是此身倒是性子分歧罢了,不过现在自是没了这等题目。
不过至人之境,既去渺远,又可近人,以是就算往上登攀,作为至人的他却还是会留在这里,而作为求道的他才会去到那更加高渺的地界。
天丰洲中的风景风景他如何也看不厌,只是茫茫千余里以内,除了他这一个修道人外,就再无其他同道了,可谓非常冷僻。
张衍笑了笑,道:“人道昌隆与否,不当由我来定,而是人道自家来定。”
张衍这时道:“师兄可还住得惯这里么?”
旦易打一个顿首,道:“敢问道主,布须天自斥地以后,前三纪历当为我人道大兴,下来或能够有异类妖魔将我取而代之,现在诸天并合,敢问道主,人道还能持续昌隆否?”
在他坐上道主之位后,统统大德都被他从绝寂当中给推了出来,诸天也是重新理定,不过详细如何转运他没有去干与,任由大道规序自行落定,与之前也无甚不同。,
主子有些摸不着脑筋,他记得自家老爷修道百年,除了克日多了一个被门中调派过来学法的弟子外,一向都是一人修持,何时又有过一个师弟了?不过看两人应当是熟谙,身为下人,现在也不敢多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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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举一怔,随即也是一笑,道:“那为兄本日就不留师弟了。”
张衍一礼以后,摆袖出门,行空而去,愈来愈远,直至随烟云没入苍穹当中。
寰同对着张衍慎重一揖,神采寂然道:“敢问道主,若这天底之下,大家皆得道法,大家皆得长生永驻,那大道可还容得人道么?”
周崇举笑道:“以往我另有所抱怨,不过方才识忆得复,倒是感觉不差,此地清幽,甚合我意,下来如果炼丹,也不会有人前来滋扰。”
周崇举也是站了起来,道:“师弟下来要去那边?”
张衍浅笑言道:“道友不必摸索,我还是是我,未有因道而变,此天非是无情之天,而是那有情之天。”
张衍也是点首道:“师兄请。”
旦易上来一步,道:“鄙人是否该称一句道主?”
这般做他也是了解的,并且感觉应当如此做。
邹叙安只觉来人似是非常眼熟,再望去一眼,一个恍忽之间,前身识忆一下涌上了脑海,不止如此,他连身躯也是返还到了宿世未曾坏得道基之前。
只是门中这等态度倒是影响了上面弟子,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无人情愿靠近的偏僻地点了,弄得他好似成了放逐之人普通,便是出去探友,那些同门对他也是冷酷非常,这也实在令他无法。
“渡真殿主?”
张衍看向上方,道:“天外有天,世外有世,大道可容人报酬长生,不容得是世人视长生为终途,道途无尽,窜改无穷,吾与诸君共勉之。”
张衍笑道:“师兄不必难过,今后若欲见师弟,可来天青殿寻我。”
邹叙安结束了一夜修持,自洞府以内排闼而出,举目所见,乃是湿濛濛半卧于蜿蜒江水当中的雨后青山,偶有鹤鸟清唳而过,昏黄云团缓移之时,偶有光芒洒下,此状此景,恰如一幅山川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