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月柔声道:“很成心境!”
“如当代道还算承平,你连堆集军功的机遇都没有,如何练气?不练气,莫非就不立室了吗?”
整天与一群舞刀弄枪的捕快待一起,吟诗给他们听,不如教他们唱套马杆的男人。
这类感受,许七安之前读书时,常常被语文讲义上一首首传世名作所震惊。
婶婶内心不平气,却认同丈夫的话。
环境不答应啊。
....太毒舌了吧,我好想打他。许七安嘴角一抽,这是原主十岁时写的诗,当年为许家三兄妹发蒙的,就是婶婶的父亲,那位秀才外祖父。
“宁宴啊,二叔年纪大了,独一的心愿就是看你娶妻生子,我才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婶婶不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有力的辩驳。
婶婶翻了个白眼,低头喝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那个不识君!”许七安嚼着油条,抛出前面两句。
......
许七安低头喝粥,不说了。
婶婶讽刺道;“宁宴,不是婶婶瞧不上你,老许家也就出了年儿一个读书种子。你们叔侄俩的字就跟虫爬一样。”
见女儿和儿子如许的态度,许平志惊了,一眨不眨的盯着许七安,眼里既有惊诧,又有等候。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写诗?”许七安笑了一声:“发蒙时做的诗,能代表示在?我向来是很有诗才的,只是不表示出来罢了。”
许新年看了他一眼,下巴一扬:“天上有只鸟,地上一条虫。鸟儿扑下来,虫儿轮归去。”
“二叔你想说甚么?”许七安擦着汗。
婶婶领着一双女儿走过来,站在回廊檐下,喊道:“老爷,暖日融融,你带铃音和铃月出去逛逛吧。”
“你....何时会做诗?”许新年目光死盯着许七安,眼神是敞亮的,震惊的,迷惑的。
许家是武将世家,没这么多刻薄的家教。
“噗....”许玲月掩嘴轻笑。但被许七安用力瞪了一眼,便面庞微红的低下了头。
诗词的力量就在于此,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惊,即便不会写诗的人,不懂平仄规律,但读到传世名作,仍旧会不受节制的头皮发麻。
这首诗本来就筹算送许新年用来交朋友脉的,署名是谁,他倒不是很在乎。
又不是混儒林的,诗词对他的感化实在不大,这也是他一个月里没有效诗词来人前显圣的启事。
“恰好闲来无事。”许七安点点头。
许二叔则给幼女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早餐吃完,许新年从后院牵走了父亲的爱马,仓促而去。叔侄俩在院子参议,点到即止。
啪嗒...许二郎手里的筷子跌在桌上。
回想起来,我上辈子带着十六岁妹子出去逛街,还是十八岁的“流金光阴”,当然,当时的妹子底子没法和许玲月相提并论。
“我约了同僚吃酒,待会儿就要走了。不然,让宁宴带她们出去玩吧。”
只要这一点稳定,即便在异天下,许七安九年任务教诲存下来的诗词就另有效武之地。
除了积累功绩以外,另有其他的晋升体例,那就是砸钱。
不然,一向卡在炼精境,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炼神境是武夫路子里的七品。
读书人的事,当然是人前显圣。
许平志咧了咧嘴:“他娘的,如何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北风吹雁雪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