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燃扶着我的手，道：“哎哟，不可，肚子疼――老板，借你厕所用一下。”说着不由分辩，撩起两排货架间的小帘，蹭地就往里蹿。
店老板肝火冲冲地瞪了苏燃一眼，然后快速走到床边，哈腰隔着被子悄悄拍着床上的人，神情也变得非常和顺，笑道：“崽崽乖，没事，没事了。”
我装着去拿货架上一的瓶矿泉水，靠近苏燃低声问道：“为啥让我顿脚？”
我正想问为甚么，苏燃朝我摇点头，拉着我出来了。
店老板用看痴人的眼神看着我，甩开我的手，要去追苏燃。
我朝她挑了个大拇指，她放下零食，俄然捂起肚子，眉头皱成一团。
我唏嘘不已，问道：“那这病，能治好吗？”
苏燃一把夺过来，塞进包里。
我心中不免疑虑重重，心想如果葛旬像他说得这么好，必定不会是僵尸。莫非我的调查方向是弊端的，那天早晨跟青年僵尸买卖的，底子不是葛旬，而是另有其人？
店老板活力道：“你真要买啊？”
我将钱塞到他手上：“给小孩买点吃的。”
店老板自嘲一笑：“还治个屁啊，我现在只盼着他能在我前面死，不然等我死了，他一小我活在这世上，该如何办？”他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苏燃咬牙抬高声音瞪着我：“你跺啊！”
苏燃翻着零食，低声道：“通过跺地的声音能够判定底下是实心的还是有地下室。”
“老板，这个多少钱？”
我低头一看，竟然手快拿了包七度空间：“呃……”正不晓得说甚么的时候，俄然内里传来苏燃的尖叫声。
店老板很打动：“那，感谢啦。”
店老板神情顿时沉重起来，深深抽了口烟，长叹一声：“是呀。”
“那他……”
苏燃摆摆手：“你是没瞥见，那小孩又黑又瘦，眼窝深陷，嘴唇发紫，光秃秃的脑袋上零散的挂着几根头发，身上的皮肤像蛇皮一样，长满灰褐色鳞片，模样可吓人，我出来的时候，光芒暗一时没看清楚，凑上去一看，还觉得是碰到鬼了，差点儿没把心脏病吓出来。”
出来后，我手里拿着这包七度空间，感受很别扭，因而递给苏燃：“送你了。”
苏燃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不是元芳，不要问我。”
我抬起右脚用力跺了几下，收回咚咚的闷响，本来好好的右脚，这一跺反而把脚根跺麻了。
苏燃靠墙站着，指着床，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
“的确是菩萨转世啊！”一提到葛旬，店老板身子都坐直了，显得特别恭敬，“我小孩得了这病，别人恐怕会感染，都躲得远远的，可他每次来，都要陪我儿子好好玩一会儿。我儿子从小受人白眼，内心很自大，特别怕生人，每天像个小羊羔似的瞪大眼睛。只要葛老先生来了，他才会高兴地又跳又笑。”
苏燃问道：“你没有尝试向社会乞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