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寺人再应一声，又禀报导：“另有皇上，纪纲已经押送回京，正临时羁押在御马监。”
“那可不可！”林清儿严峻的揪着他的衣衿道：“天子最爱玩儿的就是鸟尽弓藏，我们可不能让人家兔死狗烹了。”
老寺人立在阶下，轻声说道：“皇上，查抄结束，搜出各式违制、犯禁物品共一千三百二十七件。”说着双手呈上一份奏折道：“这是清单，请皇上御览。”
“皇上，”老寺人赵赢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黄绸质地的画布来，双手递给朱棣道：“您最好先看看这个。”
“这箱子里都是？！”朱棣倒吸口寒气，瞪大眼道：“都是吗？”
“回皇上，”赵赢淡淡道：“老奴跟道衍大师那段时候，常听他说些妖法谶纬之类的东西，也对这些有了些体味。”顿一顿道：“此次汉王殿下大发疯性，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老奴窃觉得非常蹊跷，这并不是老奴体味的阿谁汉王……”
朱棣穿一身印着暗花龙纹的紫色长袍，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固然是明白日，大殿里门窗紧闭，还拉着厚厚的帷幔，点着上百盏宫灯，跟夜里没甚么两样。
“你才是小狗呢。”王贤伸手刮一下林清儿挺翘的鼻梁，笑道：“我的意义是，咱今后就不思进取了，好好地过咱的安稳日子，不说别的，就凭我们和太子太孙的干系，子子孙孙都会安享繁华的。”
李严赶快给天子端来了一个木匣子，朱棣从内里摸出一粒药丸，送到口中，接过茶水服下，好半晌才喘匀了气……南海子那场刺杀，对朱棣的伤害，明显比看上去要大很多。
“是……”老寺人顿一下，沉声回道：“勋贵武将、处所官员与汉王父子来往的手札，颠末老奴一一检查，挑出了有勾搭尽忠怀疑的一部分，呈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