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儿拉一下银铃，小声责备道：“不能跟人家这么说话，快赔个不是。”
“本来是王兄。”少年抱拳道：“久仰久仰。”
更让人目炫神迷的是那如梦似幻的西子湖。湖上有成百上千条画舫，全都挂满了各色采灯，灯火灿烂，倒影在湖面上，更是一片流光溢彩，令人如坠瑶池。
“你……”少年却再也发不起火来，只是觉着无法，贤人真没说错啊……
“这后生端倪端方，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后辈。”林清儿也笑道：“如果尚未婚配，定是一桩好姻缘。”
“是啊，好巧啊，早知如许我们一起解缆多好？”李寓说着，笑眯眯瞥一眼林清儿道：“清儿mm也在啊。”
刁蜜斯并一众女子，亦簇拥着林清儿和银铃上了船，也不管人家愿不肯意。
这艘画舫是李家租下的，跟其他画舫比起来，也算是中上。厅里头雕梁画栋，明灯高悬，摆着两张八仙桌，桌上铺陈着丰厚的酒菜。看来他们是到岸上观灯，然后返来吃酒。
“这……”少年见他带了两个女伴，有些意动，但还是回绝道：“敬而远之，礼也，不太便利。”
坐下后，那李寓端起酒杯，说了几句场面话，又慎重其事的向王贤和林清儿报歉，别人长得帅，现在又风采翩翩，真让王贤有些自惭形秽。奶奶的，这等高富帅应当十足阉掉才是……
李寓是调度氛围的妙手，连着劝了几杯酒，厅里的氛围便和谐很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有人发起说，如此干吃闷酒有何兴趣？不如我们行酒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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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瑶池的中心，是一艘高达四丈、吊挂着上万盏花灯、如一座灯山般的楼船。上面人只见灯山上有丫环来往穿越、传送珍羞，有歌姬奏曲，如仙乐普通，另有身姿窈窕的舞女在翩翩起舞，她们穿戴乌黑的衣裙，头顶各色发冠，转动之间珠光流溢，几近将岸上人的眼都映花了。看着她们身姿美好的举手投足，仿佛能够听到环佩叮当之声，看到巧笑倩兮的俏脸，天上的瑶池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少年认识到自言自语被人听到，赶紧默念两声‘慎言慎言’，本不欲答复。却听那人身边的小丫头道：“哥，他必定是捞不着上去玩，急的。”
“衙门有五刑，酒筵亦有五刑，笞、杖、徒、流、罚。”刁蜜斯又宣布酒律道：“轮到或人行令，推让不可者笞三十。行令犯讳者，杖一百。半途退出者，流三千里。不认罚者徒五年……”听起来怪可骇的，实在这是酒桌上的黑话。比如笞三十就是罚酒三杯，杖一百就是罚酒十倍，流三千里就是罚酒三百杯……
不但街巷间一片光辉火树，就连玉皇山、宝石山上都沿山袭谷，枝头树杪无不设灯。站在西湖边望去，仿佛天上的银河倒注尘寰，化作千万盏、闪闪动的灯火，浴浴熊熊、各处生辉。
“是啊……”少年奇特的看着，这个比本身大不了几岁的年青人，“你熟谙我么？”
“……”林清儿有些羞赧，却没有避而不答，她轻撩发丝，点点头道：“是。”
王贤勃然变色，但见她身后另有李琦李秀才，并一众穿戴襕衫带着皂巾的墨客，强忍住‘贱人就是矫情’之类的话语，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我叫郭德纲。’王贤真想来一句，但还是一本端庄道：“小可王贤。”